这话有两层意思,去营救他们干什么,他们能干什么。
叶景林又道,“毕竟他们护我来此,又甘愿作饵…”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外祖的不耐烦他已经感受到了。
“鱼饵就该被吃掉,留着做什么?!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人,也值得你如此费心。”苏枉有些不满,这个太子差的太远了。
叶景林默然无语。
“现在,该去谋划谋划进宫的事情了。”苏枉朝兵器房外走去,“叫四大将军来。”
叶景林低着头跟随外祖去了书房,而后一名洒扫的仆人寻个由头出门去了。
码头边已经有几十艘货船停泊在河上,却始终无法靠岸卸货。有那心急的货主前去问明,只一句骨灵军封锁便被顶了回来。
而岸边,副将也在焦急地等待着,他已着人送信给叶景礼,告诉他叶景林脱逃。但如何处置这几个冒牌货,却始终没有命令传来。眼看要卸货的船只越来越多,只怕凭自己手下这一百几十人,封锁不了多长时间。
民以利为先,此时正是一年交易最频繁的货季,惹急了眼,谁知道这些货主背后有朝中哪名重臣做后台,到时自己一个小小的副将,免不了被御史台弹劾。
而偷梁换柱的这几个人,则躺在鲸背上,好整以暇晒着太阳。尤其为首的那个,睡的都打起了呼噜。
他眼见这几个冒牌货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是因为他们,荣华富贵飞走了,升官加爵飞走了。若是叶景林再次掌权…,他打了个冷颤,自己身家性命都不保。
他飞起一鞭抽向那个睡的最踏实的人,“睡睡睡,老子叫你再睡!”
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却立足不稳朝前摔去,原来那人用剑反绕住绳子借力打力,将自己搞了个狼狈相。
副将恼羞成怒“给我刺!”,他不能再等命令了,就将这几个贼子就地正法!
一百几十人本在网绳附近休憩,听到命令纷纷站起身来,竖起了勾枪。
然而巨大的阴影瞬时笼罩了他们。
“快看,那是什么!”河上货船的人手指着湖面张大了嘴巴。
一条条巨鲸从水下跃起,朝岸上士兵聚集处高高落下,每一名巨鲸都砸出一片尘土,当然还有其下已被砸成肉泥的士兵。
副将还没感受到疼痛就死了,他被光荣选为第一个目标。
“从前听说过飞龙在天,那是神迹,这回小老儿可真是见识到飞鲸在天了。”
躲在其中一艘货船上的老爷子眼见此景感叹连连,他们爷孙俩和翼望早已暗中被送走,走陆路进了斗京,今日他是来探听消息。
秦空复从鲸背上站起,手举孔文牌,落在岸上的巨鲸接令顶着绳网将他们推入河中,而另一边几十只巨鲸撕咬着绳网。
不多时绳网寸寸破裂,秦空等人从中脱逃,坐着巨鲸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只留下瞠目众人,摇橹靠岸,岸上多了几十只闻着味来的野狗,留着哈喇子兴奋地吃着“肉饼”。
众人一阵恶心,连忙划走,直到天黑也未有货船卸货。
斗京府接了案子差人来此,却无功而返,受害人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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