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真的冤枉辰落了,他不是这样的人。”
“父皇,您开开门啊。”
“父皇,求您见见我啊。”尽陌哭着捶打着御书房的门。
“皇上,您看——”掌事太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见。”皇上翻着书不容置疑地说。烟气缥缈弥漫在房中,沉香能让人心思通达,心静如水。
“辰懿呢?”皇上放下书,拿起茶杯。
“还在床上躺着,听太医说昨晚动了气血又受了刺激,恐怕得静养两日。”掌事太监回禀道。
“哼,”皇上抿了口茶,“辰落呢?”
“已经收押在天牢,目前很安静。”
“传旨下去,停朝七日。除了辰懿,其他人我一律不见。”太监领旨而去,皇上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辰懿,我看你能忍到何时!”皇上将书案上的书拿开,纸上赫然是两个大字:兵权!
“小妹。”尽然心疼地看着已经哭花了脸的尽陌瘫倒在御书房门口,上前将她扶起。
“皇兄,父皇连你也不见吗?”尽陌声音沙哑着问道。
尽然点了点头。“你的伤要紧吗?”尽陌看着尽然缠着厚重绷带的胳膊问道。
“还好。”尽然看着紧闭的大门说:“再待在这也于事无补,我们走吧。”
“可是辰落她——”尽陌着急地叫道。
“小妹,”尽然低低地叫道,附在她耳旁悄声说道:“这是趟浑水,我们掀不起什么波澜,以我们之力,什么都改变不了。”
“可是皇兄——”尽陌还想说什么,眼前浮现了半个月前的场景:父皇下旨将自己定为和亲公主,尽陌哭着跪倒在父皇脚下请求父皇收回成命,可父皇却无动于衷。尽陌声嘶力竭“我不当公主了,这公主谁爱当谁当!”父皇蹲下身子,紧紧钳着自己的胳膊,铁青着脸道:“既然你已经享受了十几年公主的尊荣,公主的责任你自然也要承担。你从小到大事事顺意,却不懂得没人生来自由,违逆自己的心意做不愿意的事情是常事。你如此,朕也如此。”尽陌愣住了,她从未考虑过大权独揽的父皇也有被强迫的时候。父皇站起身来,坐到了自己的龙椅之上,双手摩挲着龙椅的扶手,“是它,是它将朕困住了。朕为了保护它,作出很多牺牲。你的尊荣是它带来的,自然也要为它牺牲。”
尽陌瘫坐在地上,眼前的场景模糊逝去,依旧还是那扇黄褐色的大门紧闭着。
尽然温声劝道:“辰落此时更需要的是你在她身边。”
尽陌心中一紧,终于放弃了再等下去的念头。“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明空的伤势如何,怎么说,他也是你名义上的丈夫。”应了一声,尽然二人就出宫去了。
睫毛轻颤,眼皮却沉重的耷拉着,腹部也隐隐作痛,明空的意识渐渐清醒了起来。费劲抬起重如千斤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脸。
“醒了。”慕容清轻声说道。
“好久不见。”明空扬起了嘴角,却扯动了脸上受伤的地方,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眉头微皱,慕容清说道:“你受伤很重,脸也破了相了,还是不笑为好。”
“还好慕容先生你救了我一命,从我被刺中腹部的那一刻就在等你出现了,你来的也太晚了,就那么几步害的我都破了相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慕容清微微吃惊,她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却不知道明空在喜宴上已经发现了她。
“你那标志性的皱眉,可没几人能学会。”明空打趣道。
慕容清脸一红反击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得继续练。我看你哪,天亮练功已经太晚了,还是半夜就开始练吧。”
“哦,他怎么知道我天亮就练功,难道他——偷看我练功?!”明空心里想着也不说破,却是暗自窃喜,打着哈哈说:“谨遵慕容大侠教诲,您要是不嫌弃我,恳请大侠收我为徒,教导我武功。每次劳您救我,也确实挺叨扰您的。”
“噗嗤,”慕容清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挺好看的。”明空想着,也笑了起来,却忘了伤口,“嘶嘶”抽了几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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