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亮笑了一下:“师兄都叫了,干嘛这么拘谨,来,坐下说,老师近来还好么?”
陈方礼笑着说:“老师很好,老师的任期还有一年就可以回国了,听老师念叨过您和冷峰师兄,说因为两位师兄的杰出表现,老师都受到了校长的嘉奖”
一口一个校长,在民国,能直接用校长代称的,恐怕只有蒋中正了。
“老师除了让你给我送封信,没有别的事情了么?”耿亮表示不信。
陈方礼连忙说:“真的只是送封信,我也是听说师兄您在这里,才急忙从北平赶来的”
耿亮:“北平,呦,这么远,真是辛苦你了。”
陈方礼连连摆手:“哪里哪里,为师兄送信是师弟的荣耀,师兄的威名,老师可是跟我们所有是师兄弟都说过了,说老师戎马一生,教过的学生不计其数,真正拜师的也只有十几个人,这十几个师兄弟里,唯有冷峰师兄和耿亮师兄为最佳之榜样,我们都只能望其项背,唯努力之奋斗,以触师兄之马尾。”
耿亮欣欣然接受了这个马屁,说:“老师远在德国,只有我俩有幸前往德国受训,自然不好给老师丢人。好了,既然来了,晚上跟我一同吃个饭,叙叙旧也好,冷峰尚在剿匪前线,不能回来。
俩人说的热闹,可是俩人根本不认识好不好,一方面呢,是耿亮想要借陈方礼的的身份,在这里敲山震虎,言外之意就是,别以为老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复兴社你们怕不怕?就问你们怕不怕!
一方面又是陈方礼确实是来送信的,但是曾诚那么多学生,为什么偏偏让这个远在北平的陈方礼来送?这里面肯定有关联喽,陈方礼自然早就得到了曾诚的暗示,来跟耿亮拉近关系,一听耿亮这么给曾诚这个老师面子,陈方礼怎么可能给脸不要脸?忙不迭的屁股后面黏上去才是正道。
所以这出戏,两个人演的跟真的似的,看的潘大庆身后的冷汗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客气一番后,陈方礼和耿亮越好了晚上七点在本地一个餐馆叙旧加上不醉不归后,陈方礼满意而去,而耿亮则若无其事的拿起信,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抽出一封写满了字的纸,慢悠悠的踱步进了办公室,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留下的人们,都愣愣的看着潘大庆,陶焕忠心里不知道来来回回几次后悔庆幸得意又后悔的折腾了,潘大庆呢,则背着众人,狠狠挤了一下五官,然后小心翼翼的轻轻往后一撇,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立刻装作还有事情,快步去找孙华了。
按照耿亮的算法,这封信应该是曾诚的推荐信吧,把陈方礼推荐给自己,可是怎么看,怎么这就是一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问候信。
什么,峰此行虽凶险,但并非最艰难之,反之,亮因伤留沪,诸事繁杂,不得不虚以委蛇,甚是艰难也,然师以为,亮之才干………什么什么什么的,乱七八糟的,反正一点正事没有。
倒是最后一句话,师不在华夏,无林荫之德庇护也,重责当由亮与峰共担之,师心甚慰。
“我去!”耿亮心里吐槽,什么叫共担之啊,还甚慰!直接说以后你走后门进来的学生都要我们罩着不就得了?!我还没同意呢,你这就甚慰,慰你妹啊慰!怎么也这么不要脸!
孙华这边,听到了潘大庆的描述,脸色愈发不好看,说:“亏得你还是个处长,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既然你知道他是个公子哥,又是个背景强大的人,你用屁股想想,他会在这里惦记你芝麻大小的官?你架空他?找死呢?你只要....”孙华对着潘大庆一番耳语,潘大庆沮丧的脸变得爽朗,开心,然后眯起眼睛,说:“我明白了”,然后,潘大庆看向办公楼的方向,眼神异常阴冷,这场明争暗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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