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传来哭腔:“长官呢!长官在哪?”,老马夫:“在屋里呢,快去”
然后闯进来一个人,是任东,任东一看到冷峰,放声大哭:“长官!段小勇说您已经被红军打死了,要翻咱们的行李,我不让,他就打我,呜哇!”
冷峰简直暴跳如雷:“马勒戈壁的段小勇!”,马萧也怒了:“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这就去崩了他!”
冷峰拦住他,看向任东:“他现在在干嘛?”
任东眼角还有揉红的泪痕:“在营地!呜呜,红军打腊子口的时候,段小勇他们的营地被掏了个干净,所以段小勇跑到咱们的帐篷里翻箱倒柜的”
毫无疑问,这个段小勇还在自己的“家”里翻自己的“遗物”呢,“走!”
来到营地,就看到几个管后勤的士兵正为难的看着前面,一个亲眼见过冷峰抄起轻机枪把狗皮帽子打成马蜂窝的后勤兵一看到冷峰,立刻立正,大吼:“冷长官好!”
附近几个后勤兵(后勤兵,医疗兵,工兵,骑兵,都有相应的领章)听到后,也纷纷立正。
“妈了个巴子的!少特么吓唬老子,那个瘪犊子早死了,别跟老子嚷嚷,小心老子连你们也收拾了”一个非常让人厌恶的声音,正是段小勇的。
冷峰怒的根本不想张嘴说话,直接一把抢过了马萧手里的毛瑟98,上膛,对着帐篷里就是一枪。
“啪”毛瑟98的声音不是清脆的,而是带有摩擦枪管的特有金属声音,与众不同。
“谁乱开枪,差点打到爷爷我!”段小勇气急败坏的掀开帘子跑出来,马萧之前枪里只剩下一颗子弹,冷峰便又压入了一板子弹,于是段小勇一出来,迎头就被冷峰的枪口顶住了脑门。
“额……你……你没死啊”段小勇看到冷峰眼里浓浓的杀气还有脑门感受到还有余热的枪口,不由得吞了下口水。
冷峰一言不发,就这么死死的看着段小勇,见势不妙,立刻有士兵去找葛大胡子了,因为营地刚刚因为遭到袭击而搬到团部,所以帐篷之间离得很近,葛大胡子立刻就看到了冷峰拿枪顶着段小勇。
“冷老弟,枪下留人”葛大胡子的声音传来,段小勇松了一口气,然后用手轻轻的慢慢的把冷峰枪口移开,说:“误会误会,我以为冷参谋您殉国了,这才来帮您收拾行李的”
葛大胡子看枪口下移了,也放慢了跑过来的步伐,段小勇也以为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冷峰突然朝段小勇的大腿开了一枪。
“啊!我的腿啊”段小勇抱着左腿满地打滚,“啪”又是一枪,打在了另一条腿上。
“你打伤了我马夫一条腿,打伤了我的警卫员,这两枪,是还给你的!”
说罢,冷峰再次上膛:“啪”又是一枪,打在了段小勇的膝盖上,“啊!嗷!”段小勇痛的弹起来。
又上膛:“啪”一枪打在了段小勇的左肩上:“你管不住你自己的手,我替你管!”
毛瑟98步枪是有板式步枪,一次上膛容弹量是五发,打完了四颗子弹,还剩一颗。
葛大胡子跑过来:“冷参谋!不就是为了两个兵娃子么?我派给你几个老兵当亲兵还不成?!”
冷峰听了,收起步枪,说:“算了吧,你们东北军的老兵,我还真不敢要,要是都是段小勇这个德行,不知道我这个做长官的,得给他擦几次屁股”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葛大胡子非常生气的指着段小勇,但是又无可奈何,随后挥挥手:“医务兵!抬到作战医院去!妈的,膝盖打碎了,好了也是个残废”
听到葛大胡子这么说,段小勇抱住了葛大胡子的腿:“营座,营座,您可不能不要我啊,我是您的副官啊,没了您,我就是个屁啊,营座,我给您当牛做马”
马萧:“你……”
冷峰嘴角的冷笑慢慢让马萧寒毛竖起来,果然,走了几步后,冷峰突然转身,将枪里最后一课子弹,稳稳的打了出去,在段小勇的胸口留下了一朵红点。
段小勇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胸口的红点一点点变成一个花骨朵,然后一朵花,花越开越大,自己也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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