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九峰山内的一处无名深山中,青松翠柏环绕,虫鸣鸟叫声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沿着起伏的山谷,直通向山谷内的一座破旧的寺庙。
寺庙位置偏僻,再加上过于破旧了,所以这里的香火并不旺盛。不过张顶天并不在意,这样更好,能落得个清静,白天没事时扫扫庭院,再种些蔬菜,浇浇水、施施肥,早晚敲敲木鱼念念经,不打扰别人,也不被别人打扰,远离红尘困惑,摆脱俗世纷争,青灯古佛前静度余生。
夜宁静而又漆黑。如果不是那寺庙内昏暗的烛光以及隐隐传出的木鱼声,我想一定不会有人知道这深山中还有这座破庙存在,就算有人知道,又有谁会对这破庙感兴趣呢?
穿着宽大的僧袍,盘坐在蒲团之上,张顶天敲着木鱼,双目微闭,口里不住地念诵着经文。
一条黑影翻过寺墙,落地无声,三两步间便悄然的潜入寺院,出现在张顶天的身后。
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头巾裹头,黑色的布巾罩脸,就连锋利明亮的钢刀也隐藏在黑色刀鞘之中。
木鱼声戛然而止,张顶天没有回头,语调平静的说道:“你还是忍不住来了!”
黑衣人的手轻轻搭在刀把之上,开口说道:“你能猜到我会来,就一定知道我所为何来,开条件吧!把我的东西给我。”黑衣人的嗓音又尖又细,让人听了很不舒服,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阿弥陀佛,贫僧不知道施主有什么东西在和尚这里。”
“张顶天,少和我绕弯子,我说的是这几年我给你的信。”黑衣人加重了语气,搭在刀把上的手也紧紧地握住了刀把。
“施主所言错矣!你的信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东西,怎么可能又成了施主之物呢。”
黑衣人目中精芒爆射:“张顶天,你别逼我动手。”
张顶天笑了:“普天之下,能和我单独动手的人,除了赵谱圣,就是那个云踏天了,你想和我动手,有把握么?”
黑衣人心知张顶天所言非虚,但是自己写给张顶天的信如果不拿回来,这辈子只怕做梦都不会安稳,于是,黑衣人手中的钢刀闪电出鞘,在昏暗的禅房内闪出一道眩目的寒光,向盘坐在蒲团之上的张顶天破空砍去。
“佛祖之前也敢造次!跪下说话。”盘坐在蒲团之上的张顶天没有起身,更没有回头,只是宽大的僧袍衣袖陡地挥出,向黑衣人的钢刀卷去,敲打木鱼的木鱼锤也信手向后击出。
黑衣人的钢刀虽然势猛,可是被张顶天的衣袖卷住,竟如泥牛入海无基无根,随着张顶天的衣袖一卷一带,便脱手而出,‘铮’地一声,钉在了张顶天身前的地板之上,入木寸许犹自震颤不已。
不容黑衣人心神转念,张顶天手中的木鱼锤也如长了眼睛一般,一下便敲在了黑衣人膝盖之上。力道似乎不大,却也让黑衣人整条腿瞬间麻木,不由自主地膝弯一软,跪在了张顶天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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