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按照武木连事先的安排,钱老师住进了北河市总医院。因为关系铁,在满走廊都是加床的心脏科病房,愣是找到了一张病床。芮芬莲伺候妈妈安顿好了,自然是一通抽血、X光透视、等等各种化验检查。晚饭后,芮芬莲正在为晚上怎么安排发愁的时候,江一帆、陆芳静、常开晟和他的妹妹来了。
他们把接下来的陪护都做了安排。陆芳静接芮芬莲的班,晚上守着钱老师。晚上芮芬莲去常开晟他们家,和他的妹妹挤一张床。明天早晨再来医院换陆芳静。
为了不影响钱老师的休息,都安排好了以后,除了留下来陪护的陆芳静,其他的人就都撤了。
钱老师默默地看着陆芳静做事,清洁病床旁边的床头柜,收拾好周边的东西。看得出来,陆芳静是个从小就干家务活儿的女孩子,手脚不识闲儿。她长得很漂亮,发育得很好,虽然常年的艰苦的体力劳动让她的皮肤粗糙了些,艰难的生活,已经在眼角留下了不注意就看不出来的鱼尾纹。
通过女儿讲的陆芳静的故事,钱老师知道,这个少妇和自己女儿、还有江一帆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为了女儿的将来幸福,也需要把这个女人做一个了解。
她指着病床边上的一把椅子说:“闺女,你来了就手脚不识闲儿,快坐下来歇歇吧。”
“我不累,钱老师,”陆芳静说,“从小干活儿干惯了,要是闲下来,好像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您要不要喝水,我给您倒去。”
“不喝,别忙合。”钱彩芝想把谈话引入到一个可以了解陆芳静的内心世界的正题,好对她有一个进一步的了解,说道:“芬儿对我说,你的生活挺苦的,可是自己特别要强,她好佩服你。好心就会有好报,就会有贵人相助。江一帆那个小伙子,看起来只不过是个大男孩,就能够设计、安排得那么好,把你救出来也亏得他。”
“钱老师,您是芬妹子的娘,也就是我的娘,”陆芳静说道,“我的命不好,父母多病,挣不了钱。两个妹妹还小。全家这五口就只能靠我这个当大女儿的。日常生活都艰难,老爸看病买药都没有钱。我只能把自己卖了,帮补她们的家用。”
说着话,陆芳静的眼泪像断线珍珠,一串串地掉落下来。
“出嫁那天,我就想,就算是我死了,”陆芳静掏出手绢儿擦这眼睛里的泪水,继续说道,“可是,在罗家的生活还不如死。可是还不能死,我要是跳了海,罗家人还会逼着娘家退还彩礼。他们没钱,退不了。”
“唉——”听着陆芳静说话的钱老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您大概也听芬妹子给您说过,是江一帆救了我。我十九岁以后的这条命是他给的。爹妈生我养我的这条命,我已经在不满二十岁的时候,卖了自己,还给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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