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誉忍不住出声叫好。
他虽然所学极杂,但却从未亲眼见识过传统剑道。而这把长剑被身姿修长的陈谨婷舞动起来,除了原本的武道杀气外,更有一种别样的舞韵风姿。
此处的练武场本是陈谨婷的专用场地,从未有外人在她练武时进入过。因此她凝神运剑时向来是心无旁骛,根本没有想到会被人如此粗鲁地打断。
虽然心中着实恼怒,但陈谨婷听那喊声知道是师弟的声音,心中一动,借着手中的余势,长剑脱手而出,带着刺破风雷的气势,向前何誉的面门飞去。
看到那迅速变大的银色剑尖,何誉着实吓了一跳。但他眼神犀利,看出长剑的线路其实与自已的眉心还差了一丝,便硬挺着没有闪避。
“夺”的一声,长剑擦着何誉的脸颊飞过,生生地钉在他身旁的那棵老松树上。
“还算镇定!”
陈谨婷点了点头,取过一边的毛巾擦了擦汗。刚刚运动过的她,此时面色微红,双目清亮,身姿挺拔,加上一身的传统武者的利落短打,好一副巾帼女儿模样。
“师姐好修为!师弟我自愧不如。”何誉伸着大拇指拍马屁。按说这本不是他的性格,但不知道为何,现在他用起这一套来十分自然,就象从小就会的模样。
听到何誉这么说,陈谨婷不但没有欣喜,反而皱了皱眉轻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我这修为算是好么!要是对上他估计过不了十招吧”
陈谨婷本是自已嘀咕一声,纯属发展情绪。却没想到何誉耳朵好,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是谁?师姐要和人动手么?算上我一个。”
陈谨婷今天过来练剑,本就是因为刚刚得到的消息让她无比愤懑。现在被何誉一提,心头的怒火便再也压不住了,直想找个人倾诉一番。
“他么,就是我那好二叔!”
看着师弟那张还略带稚气的脸,陈谨婷现在已经完全放下的警惕心。将上午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陈家在陈广义这代的直属血脉只剩下陈广义一人。为此陈广义这些年从远房的亲戚中招了不少人进到军中,而陈谨婷之前说的那位远房二叔陈留利,便是其中发展最好的一位。在陈广义出事前,陈留利已经官居第二集团军参谋长一职。
在陈广义失踪后,陈谨婷第一时间便联系了这位二叔,希望他在父亲暂时不在的时间内,要稳住部队,并帮忙打探父亲失踪一事。
在电话中,这位二叔口口声声地发誓,一定会帮着陈家稳住部队,保住陈家军的旗帜不倒。可这才过了几天,陈谨婷竟然收到消息,说陈留利参谋长已经明确表态,支持上面对第2集团军的改组方案,据说军内已经开始大刀阔斧地消减骨干人员了。
“你意思是这家伙是个叛徒呗!”
何誉陈谨婷激动地说了一阵,一句话抓住了中心要点。
叛徒!
虽然陈谨婷心中愤恨,但其实还没有真正想过这一点。可是,如果父亲这么些年倾注心血培养的二叔都成了叛徒,那在失去父亲的情况下,陈家、陈家军还有什么未来,还有什么盼头!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陈谨婷顿时失去的主张,呆呆地愣在那里。
“师姐,师姐!”因为有了之前的差点走火入魔,何誉现在可不敢放任师姐发呆,赶紧一边呼唤,一边伸手推她的肩膀。
陈谨婷从愣神中醒来,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感觉从未有过的虚弱。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在这个时候,除了师弟,陈谨婷发现自已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够说这些话的人。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