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民警已经撤离了现场,白松今天上午按理说是可以休息的,所以单位也没有他的事情,他就留在了现场,几个刑侦队的领导看到了他,也纷纷和他打了招呼。
“孙哥,市刑侦局的法医比你们厉害吗?”白松好奇地问道。
“怎么说呢,你觉得,法医是医生还是警察?”孙杰反问道。
“你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当然是医生啊”,白松说道:“虽然你们也是警察,但是法医除了公安局之外,还可以在检察院、法院等部门任职,是医生吧。”
“是啊,是医生。”孙杰点点头:“医生这个行业,在英语里面读作‘doctor’,而这个单词,除了医生之外,还有‘博士’的意思,这个你知道吧。”
见白松点了点头,孙杰继续说道:“为什么越是大医院的大夫水平越高?其实法医也是一个道理的,越大的地方的法医,各种稀奇古怪的案子见得越多,自然而然的见识越多,水平自然也越来越高。”
“还真是,跟医生没什么区别啊。”白松站在楼道外面,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孙某的尸体,虽然这么近距离观察尸体依然让白松有不小的压力,但比起两个月以前,白松已经进步了非常大,直接仔细得盯着看没什么问题。
“这个人的脸部有些发乌啊”,白松道:“会不会是憋死的?”
“可以啊!”孙杰惊奇地说到:“你能看出来这个,不错不错。你说的这个,确实,我们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死者孙某的颜面部有瘀血,伴随瘀点性出血,眼部发绀,确实是有机械性窒息死亡的可能性。不过,现代法医学的理论中,这些症状并不能代表这就是窒息死亡,因为有不少疾病以及其他死亡方式也存在这种情况。”
“疾病?如果是疾病,不太可能吧。”白松说这话,外面的隔离带被打开,三四个民警从楼下走了上来。
大光里小区是老小区,一梯三户,六层到顶,孙某的这个住处就是六楼,孙某是租赁的房子,一个月租金只有600元,房东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吓傻了,目前也被所里的值班民警带走了。
孙某住处的两个邻居,中间这一户现在没人,报警的是对面的这一户,就一个中年妇女在家,也已经被带走取笔录了。
上来的是四位民警,有两位是分局的刑警,其中一个是个副队长,白松在支队曾经见过,但是叫不上名字,另外一位是段菲,剩下的两位肯定就是市里的法医了。
为首的法医年龄差不多40岁,戴着一副很轻的眼镜,虽身穿警服,但是却一尘不染,十分整洁。加上孙杰在内的四位法医,此时开始同时穿戴鞋套、头套、手套等必要设备,一起进入了现场,留下白松和刑侦的副队长在外面观望。
白松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不说为妙,看着尸体他还是有些不舒服,就在五楼到六楼之间的拐角处直接坐了下来。
老小区的楼道根本就没有暖气,楼道拐角处的窗户也有裂缝,现在正是二十四节气的“大雪”期间,这会儿楼道里还冷得很。直接坐在地上的话,不一会儿屁股就冻透了,白松只能蹲在楼道里休息一会儿,总是站着确实是有些累。
蹲在楼道里,白松抬头向上看去,从这个角度来看,只能看到楼顶的墙和楼梯。
老式的楼房,六楼到顶楼之间都有一个天窗,但是并不每个单元都有,这栋楼一共有5个单元,案发地位于3单元,而通往楼顶的是2单元和5单元,因此也不存在有人能从这里到楼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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