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有块百丈凸起的大青石,恰似农家蒸饭用的甑子,又像云海中高高耸起的一只巨大的问号,如刀削斧劈般比直上下奇险无比。
韩鸣立于石上,望向远方。下临千丈的峡谷深渊,举目眺望八方,夕阳西下,余辉洒在积雪上,天更蓝,雪更白。百里风彩尽收眼底,甚为壮观。但见奇峰耸立、亭亭玉立、玉树临风,千山万壑、逶迤磅礴。说它磅礴,云山雾罩、绝顶凌空,人如同浮在云中一般;说它精巧,山顶的残佛败殿小得不能再小,人站在石岩上,就像站在哪座摩天顶上,风吹来,随时都有被吹落去的感觉。
连绵六百里太南山脉,大小山峰数不尽,极目远眺,白云朵朵,白雪皑皑,一望无垠,不觉有些感慨。百里净土,众生福地;磨岩成镜,踏杀天地;空中飞赐,潜麓化城。山以仙名,地关人杰;仙洞灵台,棋布卢列;奇峰古刹,凤翥鸾翔。雪消四月,千溪水涨;百花不谢,千鸟衔香;虬螭结蟠,林木郁苍。剑气横天,仙梯接斗;层峦耸翠;飞彩流丹;崔崔巍巍,以示其险。
韩鸣心潮澎湃,不觉《长相思令*励志》一首:
彩霞山,太南山,山峦无痕冰雪染。山崖处处寒。
吹绵绵,望绵绵,绵延山河梅怒酣。挥剑闯雄关。
雪天晴,太南山顶,呼啸风烈,卷起落地雪花又不知吹到何地。韩鸣身穿单衣,小鼻子、小耳朵已冻得通红,他可没有罡气外放形成护体光罩想法和本事。他将灵力用在脚尖上了,有种踏风行走的感觉。一路上疾驰,看着自己踏雪无痕就有高人的感觉。从那瀑布山洞到这里,还没有时间打坐吐纳,灵力消耗一些。
天快要黑了,还是去广贵城添几件冬衣吧。韩鸣想着跃下山岩,从上山的另一侧下山而去。
路上处处绝美的景观,走过三皇岩,就到了万卷书和朝天印。听上去是书和印,其实都是大青岩石受日月侵蚀而成,只不过特别地形象,彷如真像是走进了书屋,那一页页的纸就是一片片的石头片。还有那栩栩如生的踏仙岩,身披雪衣的蘑菇石、观日台、猴望台。很多被大雪覆盖,只能看个模样子。
山下谷有湖泊,湖水荡漾,湖边有凉亭,白色的山,白色的亭,湖边柳树枝结成冰凌风吹得花花响。韩鸣看见的白,从心底处感到一股肃杀之意,越来越有些心惊,于是加紧往远方奔去。修行后内心很敏感,很多事有先感知能力,就想心想事成的那样。他看到那苍凉的白,就觉得肃杀危险。
翻过一座山头,从山谷夹缝中看出去,像是一扇被打开的窗,窗外云开雾散,白色中带着黛青色的山体飘过阵阵薄雾。轻轻地踩着皑皑积雪,浅浅脚印清晰地呈现在雪面上,人走过不多时风带着雪粒又将脚印覆盖,根本看不出有人曾经来过。
韩鸣心想雪后的天一般天气晴朗,咋会有云雾,这里很古怪,顾不得气喘,急速到另一座山峰。上到山腰突兀间不远处出现一座土庙,韩鸣看了一眼,头也没回加速前行,又翻过两座山。抬眼一看,咦,远处那是座土庙,好像和刚才一模一样。他摸了摸后脑勺,心想不会又走回来吧。于是更加速狂奔,拿出剑一路做了些记号。翻过两座山,韩鸣细瞧,远处还是那座土庙。是不是天黑了,迷了路,还是眼看花了。老天爷,不会这样作弄人吧!
有些蹊跷?韩鸣想到,这里有妖鬼作怪,还是有幻阵禁制?这里以前不是人迹罕至之处,怎会让人绕弯?随之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土庙,土庙门早就没了,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空空,佛像早已不在,只有佛底座。韩鸣想进去看看,只是心里有点慌,于是在门外侧蹲了蹲两脚,摸着心口说着不怕不怕。
忽然丝毫无征兆的从佛像底座处裂出一道口子,一股黑气忽然间滚滚涌动起来,韩鸣在门口蹿出老远,正要狂奔而去。黑气往韩鸣处飞快聚集而来将其包裹,他感觉自己只是两三息间工夫就落在一个大洞窟内。
片刻间工夫,原本弥漫韩鸣全身的黑气,就全收缩一空,聚集在了离他不远的一个直径七八丈的深坑上方,并形成了一颗巨大的黑色气团。黑色气团中,赫然浮着一把金灿灿椅子,上面竟然坐着一人,正缓缓抬起头颅向韩鸣这边望来。一位身穿红袍莽衣的精瘦老者,目光如电!腰间还挎着一口银色长剑,面目苍老,一双小眼,尖嘴酒糟鼻,三缕白须飘胸前,眉宇间有一股阴寒之气。而那黑色气团眨眼间飞速旋转后,就一股脑的被老者张口一吸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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