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气道:“不知哪里来的骗子,说什么神仙,玉佩,白光的,老家伙还信,还要他们住下。气死娘喽!这老不死的,你说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粗劣手法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是骗人的鬼把戏,这老东西……”
韦不悦板着脸说道:“尚志,这两位是远房亲戚,叫你媳妇将西柴房收拾了给他们住。”
“哦。”韦尚志对小兰说道:“听爹的,快去。”
“小志,你不听娘的!”老妇一屁股坐在石板地上哭道:“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现在你翅膀硬了,不听娘的。哎呀我的天,我命苦呀!哎呀我的地,你这天杀千刀的,没用的老东西,几十年从没听说你韦家有半个破穷亲戚富贵友。莫不是你在外养小的了,哎呀你这千刀杀的。”
“爹……”韦尚志看了眼韦不悦,伸手去扶老妇。
“不要扶她,不知世面的妇人,真是丢人现眼。”
“爹耶!”韦尚志扶起妇人道:“娘,莫要生气。有外人,别丢了秀才娘的尊荣。爹不会老糊涂的,只有他诓骗别人的,哪有别人来……您老消消火,待会儿待志儿了解清楚了再向娘说,娘您先回屋里,省得给布店那些兔耳朵贼小子们听见又要嚼舌头了,惹得街坊邻居看笑话。”
妇人一听,也忙收了眼泪。
他将老妇人拉进屋里,出来问老头怎么回事。
韦不悦叹了一声,说道:“先让他们住下,此事往后会让你知道的,现在不要打听。知道没有,这是家族大秘密。”
韦尚志看到老头说到家族秘密时一副狰狞面孔吓了一大跳,赶紧扭头转身帮媳妇去了。什么家族?家里就这五人,还有族人?心里有些摸不到头绪。
韦不悦对着韩黑子叹道:“妇道人家,家门不幸呀!家门不幸呀!你是韩氏哪支?”
“韦老爷,俺也不知是哪支,听老一辈人说很久以前族中巨变,族谱也被毁了。祖辈说,外面世道险恶,没什么手艺,出门无法讨生活,于是就留在村里了。”
“哦,就叫我悦叔就行。来,来,坐下再和我详细讲讲你们遇见神仙之事。”
韩黑子想了想,一五一十,仔仔细细地将那天在祖祠前连对话内容重新诉说了一遍,还扮着那时模样和口气。
那天,俺和媳妇还有小鸣,提着一些香烛供品去祖祠上香。祖祠几百年前已成了废墟,听老人们说,先前族里没人敢修复,怕官府抓人,可后来几代下来又没财力修了。
村里韩家人一般都在祖祠中间石台上祭拜。祖祠内外荒草灌木到处长,有些地方有半人高,一些破石砖和残断围墙都生满了一层层黑绿色青苔。真惭愧,多少年了村里都没有谁提出清理一下。
黑子说到这里有些神伤,声音有些遗憾有些悲伤。他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又讲道,那青袍仙人就站在刻着一块残缺一角的“韩”字的石碑旁。
当时,俺说:“这……这位公子,请问你是……”那里平常没人去,听说几百年前宗祠前大树上吊死不少人,突然有个不认识的人在,俺有点害怕,还结巴的很。俺看眼前那背影,明显看得出是来自那些大地方的有学问之人。
那青袍人淡淡的说没什么,他也姓韩,来这里拜祭一下当年的韩家宗祠而已。
他回转身来,三十余岁,面容普通平常,但眉眼隐约和俺二十来岁时有三分相似,俺媳妇回来后说的。
这时,韩黑子一拍大腿,哦,对!和刚才进来和韦少爷眼眉也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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