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在阿川接旨的第二天便递了牌子,第三天便带阿川入了宫,陆娘娘久未见亲人,一见阿川长的这样好,不禁大喜过望,差点赏了半个库房给他!两个孩子也表舅长表舅短的叫着!虽未得圣旨留膳,皇上也赏了不少东西,一时陆娘娘在宫中风光无两!
这日秋高气爽,陆遥从西风楼出来,见阳光正好,凉风习习,便和小丁一人一骑绕着玉心湖缓缓行来,看那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正心中怡然,忽见对面一辆马车狂奔而来!驾车的人站在马车上大呼“快让开!马惊了!”
路上行人纷纷闪躲,陆遥一看,果然那马口吐白沫,鬃毛狂舞,显是受了惊吓!待那马车奔近些,一个鱼跃飞身骑上受惊的马背,大力勒住缰绳,那马吃痛,猛然仰起前蹄,还往前闯!一人一马较起劲来,眼看马要停住,那车却因一路颠簸,显然受不住了,只听“咔嚓”一声车辕崩裂,一只轮子滚落,车厢向一边一歪,里面的人“啊”的一声!陆遥一听便知不好,车厢落地后翻滚着就落下了堤坝!
陆遥飞身下马,几个起落追上车厢!那车厢正堪堪入水,陆遥情急,大吼一声,双手抓住断轴向后一拖,一掌拍向车厢,立时四分五裂!车中一人眼看就要入水,陆遥伸臂抓住衣角,向上一扔,接入怀中,几个起落,便飞回堤岸!
陆遥且待把怀中人放下,却听“啊!”的一声,才正眼看去,却是个十五六岁女子!一身鹅黄衣裙,云鬓已乱,未施脂粉,皮肤白的透明一般!眉色浅淡,双目狭长,仿佛含了一汪千年的秋波,似嗔还怨!贝齿轻咬红润的嘴唇,娇小的身子颤抖不已!
陆遥一愣,“是个姑娘!”
想放手,那姑娘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胸襟!十指尖尖,如嫩藕一般
“疼!我的脚!”
声音绵软,吴侬软语,是江南口音!
“姑娘,你的脚伤了?”
姑娘点点头,陆遥才发现,她的一边鬓角有血迹,应是在车中磕碰所致!
那姑娘本就脚痛站不住,此时头晕目眩,一下子倒在陆遥怀里!那驾车的伙计吓傻了“小姐!小姐!”
陆遥无奈,横抱着人上马“你带路!我送你们回去!”
伙计牵着平静下来的惊马,一路小跑。
在大街上左转右转至城东一个小院,拍门叫人,陆遥把人抱下马来,进院一个老嬷嬷迎上来:“这是怎么了?你是谁?姑娘,姑娘!”
“老妈妈,你家姑娘的马惊了,她在车里受了伤,你快让人请大夫来!”
老嬷嬷忙点头,让一个伙计去请大夫,自己引着陆遥去内院,进卧房,才把姑娘放在床上,刚刚放好,那女子许是头上伤口碰到枕头吃痛,“啊”一声醒来,抬眼望见陆遥,不禁羞的脸色绯红,忙忍着头晕坐起“多谢公子搭救,公子大恩,风儿三生不忘!”声音娇柔,容颜羞涩,若初绽之蕊!
陆遥拱手“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在心上!姑娘既已醒来,想来已无大碍,在下告辞了!”
“等等!”姑娘低头怯怯的
“还请公子留名!日后风儿定当登门拜谢!”
陆遥笑笑“小事而已,不必挂心!姑娘,告辞了!”
转身便走!“公子留步!”那姑娘一急之下,下得床来,却忘了脚上的伤!站立不稳向前扑去!陆遥听见她惊呼声,下意识的回身一接,温香软玉又满怀,心中不禁一动!
那姑娘抬着红红的脸儿,吐气如兰“还望公子留下大名,救命之恩怎能不报?风儿不是知恩不报之人!”
陆遥忙把她交与老嬷嬷扶上床,拱手“在下陆遥!”
“多谢陆公子,我叫岳风儿,改日定登门拜谢!”
陆遥道“不敢!告辞了!”回身在那一双能融冰成水的秋波注视下大步离开。
回到家里,立在院中,身上还有那岳风儿的余香,脑中还有那勾魂摄魄的眉眼,甩甩头,迈步去了晓辰院,每天此时小五还在排练曲目,进得院来却见乐师和伴舞的姑娘们闲坐一边,小五和小猫坐在院子中的石桌边,桌上烧了一只小泥炉,炉上一壶酒正咕嘟咕嘟烧得热乎,桌上摆了一大盘花生、瓜子,壳却洒了一地,小五和小猫喝着热酒正吃得不亦乐乎,两人嘴角,脸上全是花生的红衣皮和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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