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防的时间慢慢接近,李佑出了房间,与狗子和洪武他们安排了起来,让已经换好了军装的六人开始行动,他们这是在里面,基本不会引人注目的,真的是很容易就能靠近探哨。
空地的火台上,夜晚烧了一堆柴火,借着这亮光,暗哨位是可以把这里的情况看清楚的,狗子带着两人走到了看押营左侧的暗哨位,由于他们身穿军服,暗哨也没太在意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么晚了还出来干嘛,但毕竟这是营地内,丝毫没有去想其他的,只要看到是穿军服的,那就是自己人。
狗子三人穿过空地后,立刻转入了位于小院内的暗哨,这里只有两人,要暗杀也是很容易的。而狗子更是直接敲了门,反正大晚上的不近距离根本就看不清谁是谁。
探哨位的两人听到敲门声,也是有些纳闷,毕竟,换防的时间可还没到,但他们还是去了一人开门。这个军士把门一打开了,眼睛顿时就打了起来,因为一把小弩已经对准了他的额头,还未等他出声,弩箭已经射进了他的头颅,另外两人赶紧上去把这人给扶住,没让他硬生生的倒下去。
狗子见人死了,也是即刻把箭从他的头颅里拔了出来,这是李佑交代下来的,不能留下箭矢。狗子随后便大摇大摆的往房内走去,暗哨房内剩下的一人正喝着茶,他见人回来,刚抬起头,一箭便射了过来。他中箭之后,立刻想到了这是有人摸进来了,刚想敲击不远处的鸣锣,狗子已经两步上前,朝他冲了过来。
由于他近距离中箭,行动很艰难,都还没靠近鸣锣,就已经被上前的狗子一刀刺在了脖颈处,而就在这时,两个手下人也进来了。见人已经被狗子给杀了,其中一人也是问道:“狗哥,是等着,还是现在就去椒园的哨台?”
“等个屁,换防最少还有一刻钟,咱们即刻便去把哨台拿掉,走。”
胡椒园的哨台就在一旁不远处,刚才他们过来,哨台的人也是看见了,只是一样没太注意他们,不知道他们这时候出来是干嘛的,当三人来到哨台处时,哨台上的三人还以为是有什么事过来通传呢,三人也俱都探出身子看向了哨台下的狗子三人。
哨台并不高,也就两丈多点,在这种距离用箭射杀,根本就不费任何力气,当三人探出身子相询时,狗子三人对着哨台的三人射出了手中的利箭。射出箭矢后,狗子立刻攀爬了上去,他不敢犯错,必须要确定人已经死了才行。
当狗子上到哨台后,便看到两人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躺在台上奄奄一息,身上的箭孔还在往外留下鲜血,剩下的一人掌着牛角号,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吹响了,狗子倒是出手很快,一刀便解决了他。
把箭矢拔出后,狗子下了哨台,对一人说道:“你去通知少主,这里已经处理掉了。”
当这人回到南宮逸的小院时,洪武的人也是回来了一个,他们也是已经把右边的暗哨给清理了。现在,他们只需要埋伏,把出来换防的人全杀掉,便可以入看押营把剩下的一点人干掉,最后再来收尾虹山狱正门职守的八人,这里的事便可完成了。
李佑带着人集中到了一起,十五人要杀掉换防的二十余人,也是不难的,他们就集中在了看押营大院外的三颗大树下,暗哨已经没了,他们自然是随心所欲。
没一会,看押营大院的门打开了,人出来了。李佑一挥手,他所带的人全部起身对着人群便射出了箭矢,一连两轮之后,人全部倒地,只剩下突兀的惨嚎声。
李佑带了几人立刻进了看押营,狗子和洪武则是带人赶紧上前把那些还没死的人杀了,上前便是捂住嘴,一刀解决掉对方。大门处职守的人听到了动静,可随即便安静了下来,也是没有太多的疑问,因为马上就要换防了,真有什么事,问问来人便知道了。而看押营内的人,他们虽然也听到了动静,但随着李佑带人杀了进来,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如今的看押营内,也就只剩下了五人,要杀这点人那简直是易如反掌。院外,干掉换防的这些人后,洪武和狗子立刻带着人往正门而去,由于他们身穿军服,也是没有引起正门处几人的怀疑。
一个守门军士上前,正想询问刚才发生了何事,可他却借着大门处的火光看到了来人身上大片的血迹,也是反应飞快的抽刀便喊‘敌袭’。但如今的虹山狱就他们八人,数支箭矢一过,就剩下了三人还站着了。
“发什么愣,杀了他们。”狗子一声令下,剩下三人也是无奈的倒在了门前。
随后,他们便开始了清理,由于他们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流放犯们也是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李佑带着人来到了胡椒园,这回杀了那么多人,为的就是这个,也是立即下令,把树全挖起来,该剪枝的剪枝,该捆扎的捆扎,由于虹山狱是有马匹的,要运送这些胡椒树也是不难的,因为树已经全变成了枝条,捆扎之后,确实是不算多。
南宮逸到了看押营后,把名册找了出来,在薛氏还她两个孙女的名字下写上了病故,当他看到自己名字时,也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提笔写上了病故两个字,而后,他才去了薛氏所住的小院。
薛氏当得知这里的军士已经被人全部诛杀,南宮逸让她带着两个小孙女一起离开时,她也是大惊,连忙说道:“南宫先生,此事万不可做下,这可是造反呀,若是离去,我这两个孙女可就成一辈子的逃犯了。”
“薛老夫人,你糊涂呀,篱兰与悦儿还小,即便没有此事,你们也得在此地待上数年,一但她们或是老夫人您出个意外,又当如何?我们俱是流放之人,是不得离开此地的,即便劳作之期满后出去,你们又当如何生活?”
南宮逸这话也是直说得薛氏没了言语,她倒是无所谓,但她可不想自己这两个孙女出现意外,到是南宮逸接着说道:“老夫人,如今名册上,我已把你们改为了病故,一但出去,没有人知晓,只要换个名字,篱兰与悦儿将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好,我这便去叫她们起来,离开这。”稍稍思虑了一番,薛氏还是同意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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