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兄,请!”
“陆道友客气了。”
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吕缚雷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始终波澜不惊的气元境小修士。
陆渊给他的感觉很矛盾,明明年轻得不像话,却和门派里的那些老头一般有些看不透。
事实证明,陆渊的猜测全都是正确的,几乎没有丝毫偏差。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陆道友,不知你请在下来此,所为何事?”吕缚雷开门见山地问道。
“呵呵,先不说这个。”拿出两个油亮的核桃,陆渊缓缓地盘了起来。
“如何,在那之后,可曾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闻言,吕缚雷摇摇头,面露钦佩道:“一切都在道友的预料之中!”
“在第二个环节开始前,果然有人跳出来押注了五千灵币,我依照道友的判断跟注。最后胡天输了,我们一共只赔了三百多枚灵币。
“此事,还要多谢陆道友指点了!”吕缚雷朝陆渊抱了抱拳,正色道。
“只亏了三百多?”陆渊眼皮一跳,有些愕然道。
“是啊,怎么了?”看着陆渊略显意外的表情,吕缚雷疑惑道。
“围观的闲杂人等一共压了多少?”
“大概四千灵币吧……都压在胡天那边了。钱两轮胡天都表现出了极大的优势,所以跟注的时候他们都压的胡天那边。”
怔了怔,陆渊苦笑着说道:
“吕兄,你可太信任我了,这方面你还是注意点为好。”
“怎么了?”吕缚雷皱起了眉头,不解道。
“一下子压十万灵币下去,你就不怕万一我是他们的同伙,故意蛊惑你下注,然后再在第三环节测试开始前,反压胡天来获利吗?”
“陆道友,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压了那鹰钩鼻男子十万灵币的?”吕缚雷愈发诧异了。
他可以确定,在那之后,这个叫陆渊的家伙就没跟过来。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自己在第二轮到底加了多少注才对啊!
难道是他有同伙?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可既然这样,他又何必要多此一问呢?凸显他的神机妙算?
“简单的赔率计算罢了,不值一提。”陆渊轻描淡写地想揭过。
谁知吕缚雷似乎来了兴趣,朝陆渊好奇地问道:“陆道友不介意的话,可否与在下详细说说?”
见吕缚雷这副模样,陆渊也不好拂了他的性子,于是简单地讲解了一下:
“胡天那边你压了三万五,加上其他人压的四千,还有那一千胡天自己的押注,总共是价值四万灵币左右的灵物。”
“鹰钩鼻男子那一边,欺诈师下注五千,鹰钩鼻男子自己下注一万,剩下的便都是你下注的了。”
“你只亏了三百多,于是可以依据这个,设个未知数,列个方程式,这样……然后这样……”
陆渊随手拿出一张纸,用吕缚雷能够看懂的方式,好一顿写写画画。
“然后就能解出,你的第二轮押注大概在十万灵币左右。”
“顺带一提,押注五千枚灵币的那名欺诈师,大致赚了一千八百枚的灵币,算上胡天亏输的一千灵币,欺诈师们总共只赚了八百枚左右的灵币。”
“而赚得最多的鹰钩鼻男子,总共赚了三千五百枚上下的灵币,可以说,其他所有人压在胡天身上的赌注,几乎都进了他的口袋。”
“看来,他的这波吸引仇恨,可以说是相当的成功了!这恐怕也是那群欺诈师唯一算准了的地方吧。”
陆渊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并没有发现对面的吕缚雷越来越呆滞的表情。
“那他们为什么最后不让胡天胜呢?”
“这还不简单?若是胡天胜了,胡天本人根据赔率,只能赚两千多灵币,第三名欺诈师在对面可是压了五千枚灵币的,这一加一减,反而还亏了两千多灵币。这亏本买卖,你觉得精明的欺诈师们会去做吗?”
陆渊这次连笔也懒得动了,直接张口就答。
在他看来,像一加一这样简单的算式,写在纸上一次就够了,写两次,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嘛!
还有一句话,陆渊没说,那就是若胡天胜了,吕缚雷依赔率还能赚上几百个灵币。
自己欺诈的对象,到最后反而获利了,这样的耻辱,是作为欺诈师绝对无法忍受的事。
“天才啊!”吕缚雷瞪大了双眼,良久才吐了口浊气,慢慢回过神来。
“?”陆渊迷糊了。“这不就是简单的运算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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