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着相似的人群中,走出一名女修,朝着倒在地上的男孩疾步行去,她手中还拿出了一颗上等的气元境疗伤丹药。
“一群臭鱼烂虾,还敢不知轻重指手画脚的,你们也想死吗?”鹰钩鼻一抖弯刀,斜眼瞥向这群人,冷笑道。
“混账!”
看了眼地上陷入昏迷的男孩,胡须男大喝一声,挥动大刀,化作一道残影,朝鹰钩鼻男子当头劈下。
而鹰钩鼻男子也早有准备,在刚才说话之时,其实便已积蓄好了力量,只待对方先行出手攻来。
任谁都能看出,这两人,是认真的了。
见此情形,陆渊又悄悄地后退了几步。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浑厚如洪钟般的声音,瞬间在众人的脑袋中响起。刚准备接触攻击的二人,仿佛受到了重击一般,双双止不住脚地朝后退去。
“终于现身了……”陆渊在心里嘀咕道。
不出意外,这道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此地的管事没跑了。
“测赋楼不是给你们打架的地方,要打就滚出去打。这是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谁敢再动手,直接取消参赛资格,大会你们也不用参加了。”
“都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话,并不是传音,而是一股覆盖了整栋建筑物的音波。似乎是要以此给众人一个下马威。
陆渊紧咬牙关,指关节泛白,苦苦支撑着音波中所携带的阵阵威压。
他嘴角有些苦涩,心生无奈。
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他就这么好好地排着队,谁成想却挨了这无妄之灾。无差别的灵力威压,落在众人身上,那些元灵境的修士还好,可像陆渊这样的气元境修士就遭了殃。
咯吱咯吱的骨骼负荷声传来,陆渊感觉自己的膝盖已经止不住地弯曲,再这样下去,他恐怕就要跪到地上了。
“该死!”
无暇顾及他人,陆渊低吼一声,双目充血,死死地抵抗着这股威压。
须臾的时间,却像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这么久,测赋楼再次安静了下来,陆渊等人身上的重压也如潮水般退去。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陆渊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朝四周张望了一番。
一共十几个人,能安稳站在原地的占绝大多数。这些人皆只是微微地喘息,显然是有强大的修为做依靠,并没有被威压击垮,表现出太过不堪的模样。
而剩下的几个,包括陆渊在内的气元境巅峰修士,就有些狼狈了。
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个别还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正晃晃悠悠挣扎着爬起来。
这一幕,将修为的重要性体现得淋漓尽致。即便是这股威压并没有刻意针对气元境的修士,但造成影响最大的群体,还是他们这些弱者。
事实上从冲突的一开始,鹰钩鼻男子出手攻击男孩,陆渊就觉得管事应该出手制止。
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但此人还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鹰钩鼻男子的攻击落在了男孩的身上。
直至两名元灵境修士冲突升级,准备波及到建筑物,此人才出声警告。
由此不难看出,在双方产生争执的时候,管事潜意识里优先考虑的,还是修为高的鹰钩鼻男子。即便是他冲动的行为极度令人不齿。
“哎,果然在王都这种群英荟萃之地,没有实力,根本没有话语权啊!”陆渊摇摇头,暗自叹息。
“算你们走运,不然,我会让你们全都后悔的。”鹰钩鼻男子阴翳的目光,扫过陆渊面前那群衣着相似的修士,而后停留在胡须男身上,咧嘴尖笑道。
“哼,怂什么?当众放了屁,还想就这么跑了?”胡须男嗤笑一声,不屑道。
“怎么?你难道还想继续动手不成?”鹰钩鼻男子身体顿了顿,双手环抱,好整以暇地朝胡须男问道。
“不不不,虽然杀你易如反掌,但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在别人的地盘上最好还是老实点,胡乱挑事出手,那是下贱的瘪三才会做的事,你说是吧?”
胡须男收起了大刀,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闻言,鹰钩鼻眯起了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杀机。片刻后,他又平静了下来,让人看不出任何想法,问道:
“你当如何?”
“很简单,咱们对赌一局!”胡须男面露自信,扬声道。
“赌什么?”
“赌上全部家当!”
“哦?有点意思!也罢,浪费我这么多时间,你的那些破烂,就先拿来给我当利息吧!”鹰钩鼻男子勾起嘴角,轻笑道。
“就怕你没这个福分了!”胡须男冷哼道。
“你想如何比?”鹰钩鼻男子把玩着弯刀,饶有兴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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