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直视着庞德公道,“有人要我问庞公一句:庞公到底是大汉的忠臣,还是鬼谷的门徒?”
庞德公颇有深意的看了黄权一眼,原来这家伙已经是主公身旁的红人了,难怪看不上自己的推荐呢?刘奇这么问,恐怕已经察觉到了自己麾下鬼谷势力的强势,想到昔日鬼谷先生王莽大权在握之后的一系列举措,庞德公心有戚戚,或许,主公能钳制住自家兄长,也是一件好事哩!
庞德公将目光投向黄权,从容淡定的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庞德公首先是大汉的臣民,其次才是鬼谷门人。若是主公有令,庞某自当与鬼谷撇清干系,只是庞某希望,主公能留那位一条命,毕竟,血浓于水……”
黄权看着庞德公,“庞公,黄权不懂你在些什么。”
庞德公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黄权,“你只要将老夫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那位自然明白,老夫的话是什么意思。”
黄权出了英才阁之后,找了路人打听以后,就走到襄阳侯府后门外,看到蔡府的门匾,当下抬手敲响了大门,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了守门的阍人,“我家大人与蔡公速来相知,偶然之下,得了一卷古琴谱,令晚辈抄录下来,送与蔡公品鉴,还请务必送到蔡公手郑”
江夏太守黄承彦的府门前,带着几分削瘦的青年敲开了黄府的大门,“听闻黄公乃是墨家高徒,我等鲁班后人,有先贤所留鲁班锁流传于世,若是黄公不能破解,还是放下俗务,仔细钻研机关之学才是,某家一月之后再来拜访。”
南阳太守陈纪的府门外,削瘦的青年肩上搭着一斗米,敲开了陈府的大门,“陈公昔日赠我斗米,让学生活命,今日学生听闻陈公在襄阳,特意远赴千里,送还斗米,叩谢陈公之恩。”
夜色微醺,长沙太守蔡邕的府邸大门被敲开,一道身披黑袍的身影站在门外,带着几分温婉可人道,“敢问昭姬姐姐可在?宋思今日闲来无事,所幸上门和昭姬妹妹聊聊。”
这阍人不知道宋思万年公主的身份,但肯定的知道,眼前这人,是襄阳侯府上的女主人,而有道消息传闻,襄阳侯和自家姐……那阍人哪里敢阻拦,当即就将万年公主迎入了府内。
看到正堂之中亮着的灯光,万年公主带着几分惊讶道,“莫非蔡公还在处理公务?”
那阍人带着几分镇定答道,“如今侯爷将江夏长沙委托给我家老爷打理,我家老爷虽然人在襄阳,可长沙的事物万万不敢怠慢,大事务都要一一过问。”
万年公主摆了摆手道,“未曾想蔡公如此劳累,蔡公是长辈,宋思既然过来了,不去向蔡公问安,倒显得有几分唐突,你且去吧,我自去向蔡公问安。”
那阍人虽然面有难色,可也不敢违逆宋思的意思,自家老爷是个仁厚人,就是自己犯了错,最多也就是个逐出府中,可自己眼前这位,那是万万不敢得罪的,要是出了事情,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万年公主敲了敲门,听到蔡邕的应声之后,这才推门而入,看到万年公主之后,蔡邕面色微变,将手上的东西扣到案上,带着几分惶恐躬身道,“老臣蔡邕,见过公主殿下。”
万年公主朱唇轻启,“蔡公无需多礼,而今我只是襄阳侯府中宋思,并非什么万年公主。”
万年公主不动声色的瞥了蔡邕一眼,“没想到这么晚了,蔡公还在处理政务。”
蔡邕面色变了变,脸上多了几分愠怒,“不知道哪里来的登徒子,要是让老夫知道,老土定然让那厮讨不了好。”
万年公主轻轻俯身拈起桌上的绢布,稍稍一打量,便知道,那是汉初的大名士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当下面上同样多了几分愠怒,“本宫明日倒要知会府中人查一查,看看哪家的登徒子,竟敢将主意打到昭姬妹妹身上。”
蔡邕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不知道公主此来是……”
万年公主温婉一笑,“所幸闲来无事,加上年关将至,本宫准备找昭姬妹妹一些女儿家闺房中的体己话儿,不想却惊扰了蔡公。”
蔡邕当下含笑道,“怕是要让公主失望了,昭姬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这会怕是已经休息了,倒是让公主白白走上一遭,等明日一早,我就让昭姬上门向公主赔罪。”
万年公主轻轻点零头,“如此也好,如此也好!那本宫就先回去了,毕竟男女有别,要是传出去些许闲话,怕是对蔡公清名有损。”
蔡邕开口道,“老夫送一送公主。”
万年公主开口道,“不用劳烦蔡公,若是本宫身份传了出去,反倒有些不美。”
蔡邕当下冲这万年公主拱手道,“如此,那老夫就失礼了。”
一支看着万年公主出了自家府邸,蔡邕眼中这才闪过一道精光,自己一直以为,这襄阳侯已经够妖孽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敢打襄阳侯的主意,也不怕崩了牙口。
蔡邕回身,将桌上那卷帛书叠好,自言自语道,“下乱矣,必有妖孽出!襄阳侯果真不能以常理度之,不管是谁在背后,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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