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一人立,四人躺,四名死士,只用两刀,便是两笔书法。
现在,一人立,眼前却是众人厮杀,不止要用多少刀,做多少书法。
狂躁似一股有力的拉扯,想带着乞寒往那鲜血横流之处冲杀而去,以大地为宣纸,用血做上笔笔书法。
乞寒知道,若是再不逃,先不管自己会不会被别人杀死,自己会先把自己的理性“杀死”!
但扭身之际,只见两具尸体从房顶落下,脖子上已是乌黑一片,却插着两根明亮的银针。
“这位公子,跟我们乖乖走一趟吧,也少些皮肉之苦。”
马面从房顶落下,声音平缓无奇,仿佛乞寒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很快又是两具尸体从乞寒身后落下,离的很近,很近。
溅在乞寒脸上的是鲜血,它本该是温热的,可却如火焰般灼烧着乞寒的脸庞。
有什么东西,被烧尽了。
接着,有什么东西,从那被烧尽的那里面,出来了!
只见二鬼卒落下,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笔纵横的凌厉书法。
两颗人头飞起,鲜血四溅,乞寒嘴角却扬起了丝丝弧度。
马面见此突变,突感不妙,他立刻两手抄起,几根银针便立刻射出。
乞寒已仰身,银针擦身而过,两脚踏出,如翔鹰俯落般快速。
马面,就是近在咫尺的弱兔般要被抓住。
可兔子总是很警觉的,也是很快的。
马面跃起的身子,真好似慌神了的兔子一般。
这一笔书法,却是在马面的胸口作画,深深的伤痕好似刀刻般的书法,若是能再添上几道,何不美哉?
马面两手抄来,夹着银针刺向了乞寒的脖颈。
兔子虽也会反抗雄鹰,可那反抗总是无力而绵软的。
乞寒的皮肤好似最坚韧的皮革般,紧紧是刺破便无法没入其中分毫。
可那雄鹰的爪子,却会像扎入豆腐般破开兔子的身体,开膛破肚,享受美餐。
乞寒一刀破空,自马面左肩膀便直直切下,将其一分为二!
那马面的一半身子带着五脏六腑一齐落在地上,让人生呕。
空气中的血腥味刺鼻的像是在屠宰场一般,就是一头被宰杀了的猪。
在乞寒眼中亦是如此,修罗来的很快,对乞寒来说是的,对敌人来说也是的。
一股股淡淡血色之气缓缓升腾而起,钻入了乞寒的体内。
快感,如升天般的快感充斥了乞寒的身体里的每一处。
“杀人,原来是这么美妙的事情啊。”
乞寒的嘴角,此刻又扬起了几分弧度。
这里是屠宰场,这里也只有一位屠夫,那就是乞寒。
剩下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呢?
乞寒的眼中,血红在慢慢充斥着。
还差一点,最后一点……
“额啊啊啊!”
可当接触到那一点时,那一点却爆散了开来。
“啊啊啊啊!”
乞寒虽单膝跪地,刺骨般的痛苦却让他庆幸无比,也无比清醒。
他把武墨插回刀鞘之中,接着立刻朝着城外拼了命的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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