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义又狠敲了下李擎欢的脑袋,朝她喷着吐沫星子,“我早就给你说过,玉玦是什么人?哪是那么容易抓捕归案的,如果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就不叫玉玦了”。
“国际联合组织那帮刑-警都拿他没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刮风下雨不间歇的每天守株待兔死盯着,都没能抓到玉玦的把柄,凭我们一个小小的中山路警-局,还不是总部,只是京城一个不起眼的小分局,妄想抓住玉玦这号人物?给我醒醒吧!安分守己办其他的案子,从今天开始,不许再咬住玉玦的案子不放了!”。
王忠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嘴巴不饶人,可李擎欢心里清楚,王忠义不让她继续玉玦的案子,怕自己陷进去无法自拔,玉玦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不是小猫小狗就能降服囚困的老鼠。
眼前这个女孩是他一手带起来的,王忠义知道她从小就没了父母,养父不务正业吃喝嫖赌,照理说,一般的女孩早就对生活绝望,每天郁郁寡欢。
可这个孩子不一样,挣扎在黑暗的岩缝中苟延残喘,努力的生长,生活一度将她弃如敝履,她却越发活得坚韧茁壮。
暗无天日的环境并没有扭曲她的人性,反而留存着阳光和善念,王忠义知道她曾经傻不拉叽的将自己那点积蓄借给同事,一点儿不剩,自己可怜巴巴死皮赖脸的跑到他这里蹭吃蹭喝。
他最后实在看不下去,给她提前预支了工资,天底下还有这么缺心眼儿的傻孩子吗?
王忠义打心眼里喜欢她,将她当成自己的干女儿对待,可这孩子就是邪门了,一门心思咬住玉玦的案子不撒手,无论怎么劝解都没用,说只有抓获了玉玦,为民除害,她才有成就感,这辈子不枉费他的一番苦心栽培,不辱没了身为警-察的使命,瞧瞧,这孩子就是这么执拗又天真。
王忠义有时候看着她活力四射,势在必得的模样,不忍给她泼凉水,就任由她去,甚至大力支持。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李擎欢为了抓头号危险人物葬送了一辈子,每一次碰触关于玉玦的任务,他哪次不是把心悬在嗓子眼,毕竟是女孩子家家,以后要结婚生子,办一些轻松简单的案子就可以了,局里那么多优秀的警-察,希望不是寄托在她一个女孩子身上。
到时候,王忠义会找个借口逼她离职,就在家里相夫教子好了,那些用性命去搏斗,危险的事情,就交给那些男人们去做吧!
李擎欢不服,揉着脑袋嘀咕,“玉玦又不是神,我就不信他做事情永远滴水不漏,我跟了他的案子五年,已经渐渐摸清这个人的行事风格,不按常理出牌,下一次,我们要反向思考,只要局長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一定……”。
“还有脸说?!”王忠义呵斥住,又抬手狠敲了她几下,“还有下次?你当警-察局是过家家?这么多人陪着你玩?这次任务失败,上面已经大动肝火,要我们拿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将功抵过,也不想想,我们一个小分局,大案子都让总部那帮精英抢走了,你们一个个的,不给我争气就算了,净知道给我惹事!”。
看着王忠义一个劲的叹气,李擎欢忽然觉得这个一手将自己带出山的警-察局局長是真的老了,两鬓斑白,连脊背都快直不起来了。
李擎欢心里愧疚,她想了想,仿佛下了什么大的决心,冲王忠义敬了个郑重的军礼,“王局,这次祸是我闯的,我来解决,给我一周的时间,我保证完成一个大案子,让全国乃至京城各个警-局,无论是总部还是分局,让他们刮目相看”。
王忠义见女孩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旁边,弯腰坐了下去,这才抬眸看向她,“擎欢啊,警-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地方,玩笑可以随便开,话不能乱说,大案子哪有那么容易办到,顾长卿那么优秀的警员都接不到大案子,你从哪抢食?你就安安分分的带着自己小组的人走向正路,我就很高兴了,别再给我添乱了,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
“可是……”李擎欢还要说什么,被王忠义打断,老人伸手疲倦的揉揉眉心,朝着李擎欢摆摆手,“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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