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来到,万军退却,红影足踏青云从天而降,长剑在他手中挽出一个剑花,化作千丝万缕血红剑气纵横交错直对迎面而来,步入杀局的夫无毒。
夫无毒前后围堵,抵挡背后三大门派攻击之时,惨烈剑影在他身上纵横交错,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敲响拂晓的晨钟,论仙塔上,宣告神明已去的古钟一声声在塔顶敲响,宣告死亡来临的沉重,宣告芳华不再的悲凉,宣告寒夜将至黎明到来的希望……
夫无毒倒下了,谬教浪子消失了,南青阳却还要继续活着,他顺着窗台聆听丧钟的呜呼,静守孤独蔓延腐化成的意乱心慌。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去的不但是一个为了回报他而逝去的依靠,还有那在不轻易间掐灭的希望……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南青阳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从口中进入贯穿五脏六肺,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寒的,整个心都是寒的,遮住双目的白布湿透了,滴滴泪划过他吹弹可破的肌肤,落在桌案,那个落归离曾放下心的位置。
真是一个悲伤的位置呢。
南青阳用手掩住面容,身子贴在木质的墙壁下,奢求哪怕一丝片刻的安抚,想到从今往后不再有人保护他和阿恒,想到此后遭遇磨难时他的不知所措,想到过往的帮助可能是欺骗……
纵然他不相信这一点,但君以去兮暮不还,亦如淘淘江河东逝,从来只是个过客。
感受到自己身体弥留在墙壁上的余温,扑面的朔风却打乱了他妄想片刻平静的心神,南青阳眉梢冰冰凉,像有个露出恬淡微笑的孩子在亲吻他的眉梢,他只手拂去那一抹冰凉,余留的露水却早已在眉梢风化。
“是下雪了?”南青阳推开被寒风卷起的窗,紧紧自己保暖的纯白披风,外面寒风呼啸,亦如他现在的心情,空洞且迷茫……
夫无毒死了,他的身体被剑挑的四分五裂,残肢断臂有的挂在树上,有的散乱在草丛,有的掉进石缝中,还有的消失无踪。却有一只手掉在傅安康的脚下,看样子是个左手,手掌攥的很紧,瞧那力道指甲生生攥进肉里,挤的青紫的手掌又被血覆上一层,血肉模糊惨无人睹。
傅安康弯下腰想扣开指尖瞧瞧里面有什么,奈何抓的太牢固,他捏着手指往旁边猛地一掰,咔嚓一声,手掌的骨头断了,瘫软的诚服在傅安康的蛮力下。
扒拉开指尖,几点光彩映射在没有丝毫温度的阳光下,几颗豆子大小的金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魔千绝接过手掌一个个抠出镶嵌在血肉里的金子,估摸着:“应是留给南青阳的。我们等拿到司南要去还他。”
“知道,”傅安康把手臂放下,提议道:“不如等下找全无毒尸体厚葬了吧,待会儿再给南青阳做个轮椅。我敬毒哥是条汉子。”
魔千绝点头,紧紧抿唇,袖中手掌紧握那一把带血的金子,直视远方,此刻正是司南落到他们手中的机会。
傅安康同他远看,只见一个身披红巾的白衣少年正朝他们走来,腰间一把黄铜所制的长剑在光辉下闪烁点滴夺目星芒,方才展露的杀意已随剑入鞘的一刹那退却。
少年眉目清朗,气宇轩昂,走进他们抱拳行礼道:“鄙人名谈,名芸生,表字炎凉,号剑下无宁。是听闻有人夺补天之物,我在此夺回献与能够帮助百姓解决疾苦之人。”
“早闻谈大侠名号,久仰久仰。”魔千绝俯首,一群三大门派弟子们拦住魔千绝的去路,三人围困当中。
对寒英上前道:“既然魔界说好不争宝物,那就请回吧。”
魔千绝听后,将司南塞到傅安康手里,道:“魔都不争不要之物,神也想要吗?”
“你……”对寒英气的两眼放光:“拯救苍生刻不容缓!”
“你是魔?”谈炎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受骗,他当初一听有恶人乱世,刚到现场真撞见有人身携司南往他这个方向逃窜,他当机立断将其斩杀,如今他竟成就一桩黑吃黑的事?
谈炎凉拔出长剑刺向魔千绝,魔千绝给傅安康使眼色,傅安康抛下那帮弟子踩在刀背飞入云霄,那些弟子见状立刻纷纷追了上去。而孤魅就在规定好的地点接应,两个迅速逃亡魔界。
留下愤愤不平的三大门派,想着如何才能与神界交差。
反观魔千绝,他一掌擒拿谈炎凉拿剑的手,一抹邪笑浮现在他倾城的容颜上,更显妖孽几分:“你伤不了吾,出手太快反影响你的理智。”
“休要猖狂!”谈炎凉剑法落处,树倒石崩。
“记住吾之言,欢迎来魔界万丈峰灵境幽绝寻吾。”声音若恶魔在耳畔的呢喃,震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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