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存两极,阴阳自难分,从古至今神界魔界都是两极化的存在,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一个日夜晴好,神光普照,一个遮天蔽日,不见朝阳。
魔界就是这样一个遮天蔽日,不见朝阳的地方,不过也并不能代表魔界无光,晦暗的魔界苍穹之上,或蓝或紫或绿的极光在天边闪烁不算华丽的色彩,沐浴在温柔极光下的魔境总有一份魔界特有的阴暗情怀。
傅安康跟在魔千绝背后朝四处张望,只见黑暗的天际下一棵棵枯枝烂木林立在泥泞的道路两旁,他探头探脑的想在树中寻出一片叶,哪怕落叶也好,却失足踩到一根硬邦邦的烂木,刹那间就好似触发什么机关,整片森林的黑鸦如黑云一般升起遮住了本就微弱的极光。
傅安康捂住眼睛,一个踉跄险些又跌入魔千绝的怀抱,他下意识的推开魔千绝,问道:“你可是魔神,为何也不见个马车轿子之类过来接应?”
点到这里,魔千绝遥望墨色天澜,低声反问傅安康:“你还记得此地为何处?”
傅安康淡笑摇头,自己才刚来修真境,怎么可能那么轻松记起过去的事?
魔千绝顺手给傅安康指方向:“此地为罪林,是为你曾为魔界屠神之地,南面是葬剑台,北面为魔罗擎天殿,是魔界首府,东面为血红月河的主河岸,西面为醉血域。”
“那你带我来这里是……”难道说这里对于自己和他还有什么深刻含义?
魔千绝双眼放空:“只是这里相对安静点罢了。”
就这点?
说罢,魔千绝突然转过头,撩开傅安康额前青丝,浅浅一笑:“周遭安静了,就能更方便看你。”那一笑仿佛在他倾城的冷峻面容上画上点睛的一笔,轻轻柔柔的风撩起他无暇的霜发,那鹤发童颜下,是一双时刻不愿离开自己视线的眼,可那眼却依稀带着浅薄的血红。
傅安康在这一刻心中的确泛起微弱的激荡,但他紧缩眉头,不知自己在质疑什么,只觉这一切总有那么一些不真实。
但那男人的一颦一笑,不由得让傅安康大胆了起来,若真是一场温柔乡的梦何不做个痛快?
他捏起魔千绝的下巴,把大半个身子贴在魔千绝身上邪笑道:“美人,那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要去做些什么?宫里的床很大对吧。”
“你……”傅安康突如其来的大动作把魔千绝折腾的有些茫然,他捂住额头,连连皱眉,若一池碧波之上突然掀起的狂风骤雨:“抱歉,是不是太快了点?你一定是不记得过去了。”他回眸轻笑道:“怪吾自私了。”
“诶?”这人戏怎么有点多呢?傅安康此刻突然有种大胆的想法,他歪斜着脑袋看魔千绝,暗想:这位魔神大人该不会是认错人吧。难道说剧情还有变化?
再看看魔千绝的手还死拽着自己的手腕不肯撒手,傅安康又觉得一介魔神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傅安康生怕到手的好男人溜了,匆忙补了句:“我们可是亲都亲过了没你这么撩完人就跑的汉子啊。”
一界之主还是天上神明,纵然是堕落之神,论实力论财力那也比自己前世结交的狐朋狗友强得多。
魔千绝白如凝脂的脸上染上一丝绯红,眼底朝着足下,摩挲的唇瓣犹犹豫豫的迟迟不肯启齿。
徒然他回眸一笑风轻云淡,紧握傅安康的手将他往一处带,漆黑的深林行走的二人就如两个懵懂的孩童在迷离的林中畅快的前行。魔千绝手指一方:“西面醉血域是吾专为你量身定制的酿酒地,那里良田繁多,奇花异草也均在那里开放。”
傅安康眼前一亮,那倒还真是个好去处。
“穿过醉血域就是我们的住地了,”说到这里,魔千绝眼底淡淡的氤氲下泛起一丝涟漪:“那里有我一直想给你看的东西。”
啊?不带自己住皇宫还要把自己往偏离皇宫的地方拐?傅安康摸摸下巴,看魔千绝这德行越来越蹊跷了?
魔千绝不言,傅安康猛地拉拽魔千绝的手:“你是不是有家室?”
“将有。”
竟然还真有?那自己岂不是插足成铜雀楼里的大小乔?傅安康恼了火:“松开。”
魔千绝没有反应。
傅安康再喝:“放!手!”
魔千绝依旧不言不语只顾埋头往前走。
傅安康尝试挣扎,却没想到这个身材不算强壮的男子力气竟会如此大,简直是一介暴力书生。
可恶。
忽然,傅安康看到一旁枯木,徒然心声一个念头,正要伸手去折断枝丫的时候,魔千绝看出来傅安康的心思,减缓了脚步:“安康,你问那家室的时候还没问对方相貌如何性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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