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内的木质椅子,桌子都被拉了出来,管它结实不结实,全都平放在一起,然后铺上毡布,就算是一个简易床了。火把插在门口处,确认不会引燃木材后,人渣们开始了陌生农场的第一夜。
但是人渣们忘了军队中一个良好传统,那就是守夜轮换制。不过估计着阁楼中也没什么古怪事物,除了有些恶心,还比不上当初石楼中的恐怖。
没吃饭的肥猪肚子像是打雷,虽然外面也在打雷,不过肥猪的肚子更响,咕噜咕噜的。
贱骨头的临时床吱扭扭的乱响,让人怀疑会马上坍塌掉。他道:“全身瘫痪,那个谁…老顽固还好吗?”
“挺好的,我把他送到高级部队医师那里了,听说早已经醒了,嚷嚷着要回来呢。”
死瞎子插嘴道:“你是不是还想问上回那个姑娘?”
“哪有。”
在黑暗中看不清贱骨头的脸,可那一句“哪有”足足让人渣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姑娘我给安排了住处,现在过得不错。”全身瘫痪在火把的边缘,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呦呵,情敌啊。”棺材板说话总是那么不中听,但他一针见血的说出了两人的关系。
诺曼早已厌烦那些纷繁琐事,骂道:“俩贱人。”
全身瘫痪嘿嘿一乐道:“说真的,没几个人敢这么说我,你知道我谁吗!哼哼。”
肥猪:“死瘫子。”
棺材板:“二傻帽。”
诺曼:“实打实的贱人。”
贱骨头迟疑了一下,缓缓道:“还是全身瘫痪好听。”
全身瘫痪很生气,他的简易床随着他的翻身吱扭吱扭乱想:“人渣!你们真的是最烂的人渣。”
死瞎子哈哈一乐,回道:“过奖哦。”
自来熟忽然说道:“兄弟,我们是兄弟。”
诺曼不知道自来熟是真情吐露,还是逢场作戏,低声道:“和你做兄弟,祖坟冒黑烟。”
人渣们笑,傻子一样的大笑。
人渣们不可选择的被聚集到了一起。苦难和痛楚,死了的无福消受,活着的也避之不及。但终于是不可窜匿,所以与这世界的暴雨中,随俗沉浮。
在无尽的沉默中,肥猪冷不丁说道:“我们厮混了这么久,竟然连互相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诺曼侧着身,昏昏沉沉的回道:“这不重要。”
随后就没人再说话了,只有火把挂在门边的墙上噼里啪啦的响,不时有红色的余烬坠落。
诺曼昏昏沉沉的入睡,在一片恍惚中,感觉自己如同从悬崖上坠下,不可控制的下落感一直将意识拖到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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