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扛着昆西敲了几家门无果后,发现了一个棚子,里面空荡荡的,赶紧就走了进去。
一进去,里面的粪便味道就充斥着鼻腔,这大概是个马匹或者牛一类的牲口棚。但里面已经没有了牲畜,诺曼将死瞎子扔在地上。拿出了身上的水袋,已经干瘪的没有了一滴水,他自言自语道:“还好,现在我们不缺水了,真是讽刺。”
从牲口棚里找到了一个破旧的铁盆,不知道以前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多数和牲口有什么联系。
拿出去在雨水中冲刷了一下,而后接了一些雨水给死瞎子灌了两口。他咳嗽了两声,尽数吞下。
轮到自己之时,一喝就吐了出来,铁盆有股怪味,大概率是以前牲口用来喝水的。
不管了,自己和牲口又有什么区别。它们四条腿,我两条腿罢了。强忍着怪味喝了两口,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身上的干粮已经被水浸透了,变成了糊糊一样的东西,抓了一把后,看着手中黄不黄,白不白的食物残渣。思索再三,掰开死瞎子的嘴塞了进去。
“撑死你个王八蛋。”诺曼一边骂着,一边从口袋中想要在弄出一些糊糊,但很可惜,只有那么一点,捧在手上舔了两下,肚子却依旧不满的叫着。
“看来得去外面弄点吃的了。这帮村夫,毫无同情心,那我也不必客气了。”
诺曼看着牲口棚外的大雨,走了出去。
咔嚓!
又是一道闪电后面紧随着雷声。
但诺曼并未吓到,他全神贯注的在村落中寻找任何能果腹的东西。
不远处,一个木制独轮车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引起注意的并非独轮车,而是独轮车下竟然有几只鸡在避雨。
时不我待。
诺曼抽出死瞎子的手半剑,大力一挥,像标枪一样朝避雨的母鸡扔了过去。
母鸡或许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把手半剑下,那把剑本来是用来杀半兽人的,现在竟然成了杀鸡的利器。
噗嗤。
手半剑贯穿了被雨淋湿后有些呆滞的母鸡,红色的血很快就顺着雨水顺流而下。
诺曼急忙跑了过去,趴在独轮车下,想把母鸡还有武器拽出来,脸上沾着烂泥。丝毫不注意周围,大雨滂沱的环境下,周围已经懒得去照看。
“晚餐有找落了。”诺曼趴着拉出独轮车下的母鸡尸体,忽然感觉后背一沉,急忙转过头去看,一只脚踏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那只脚的主人带着厚厚的防雨斗篷,手中提着一个木棒,照着自己的脑勺就挥了过来。
“别…”
砰!
话未说完,诺曼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被木棒击昏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诺曼迷迷糊糊的,算不上清醒,但依稀能听到周围的声音。
一个衰老且喑哑的声音说着:“军爷,把这个小子带走,我们村是不是可以少抓几个兵丁?”
“你们村还差几个名额。”另一个声音比较粗犷,但算不得魁梧。
“两个,就差两个了。实在没有年轻人了,就剩我们这群老家伙了,您把这个人带走,就算我们村又出了一个…”
“那你们也还差一个呢!”
“现在咱们巴伦西亚还有多少年轻人啊,您这么要求我们,我们实在拿不出,人不是货物,哪能现造出来。”衰老的声音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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