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没准儿他只是虚张声势,又或是……”
“啊,是东山矿场设伏在此之人暴露了?”不待白依依说完,独孤文澜便恍然大悟道。
白依依猜的没错,欧阳瑜确实只是虚张声势,可偏偏就有人信了。
远处的断崖上,忽得在赤色华光大放之中,现出了一道一人高许,宽不盈尺的窄缝,但见人影一闪,便有一个嘴里“吧嗒”着旱烟袋的光头汉子从内里扁身而出。
狠命的吸了几口之后,他这才“啪啪”的将铜质烟斗向着身旁那冰冷的山石上磕去。
“一边磕,一边还高喊道,兀那两个小子,你们是如何识破本大爷行藏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他是要洞府内那位方自醒转而来的纹面老者,知道其二人眼下的处境。
“什么,我们暴露了?”那老者气急败坏的道。
“我们六合门的法子多着呢,又如何是你这般井底之蛙所能够知道的?”欧阳瑾那骄纵的话语适时响起,终是打消了那纹面老者的最后一丝疑虑。
“唉,千算万算竟在此事上出了纰漏,你我回去以后少不得要被责问上一番,我晋升千夫长之事,看来也是没有指望了。”
将着一口森寒短刃笼在袍袖之中,那纹面老者堪堪站定在了彼光头汉子的身旁。
“是战,是退?”光头大汉压低了声音说着话,一幅唯老者马首是瞻的样子。
“虽然点子有些棘手,不过,这或许是我二人将功补过的唯一机会。”几个纵跃之后,那纹面老者已然站定在了欧阳兄弟面前。
“修为凝露期的师兄?快些让出道来,以你这般修仙炼道的天分,不配同着我兄弟二人交手。”那欧阳瑾也确实是狂傲的可以,心里如何想得,就开口如何说,全然不顾忌别人的感受。
“哼,似你这般自由自我,目中无人的后生,我柳某人见多了,当然也亲自手刃了几个,黄泉路上也不差你二人了,拿命来吧。”
其笼在袖底的右手倏忽而动,灵蛇吐信也似的向着欧阳瑜的双眼斜刺而去。
那厢里,随手将着旱烟袋别在腰间,那光头汉子亦是自断崖上急遁而来,堪堪加入了战团之中。
“对方已然暴露,在等他们来此设伏,或许就是猴年马月之事了,姐姐,我们动手吧。”独孤文澜的眼底尽是跃跃欲试的神色。
“姐姐我对于人性不是太懂,至于阵法嘛,却是颇为熟稔,所以,那东山矿场之人不是另有打算,就是有人怀了别的心思。
毕竟在洞口法阵的掩蔽之下,以欧阳瑜那筑基后期的神识之力,等闲是不可能发现他们行藏的,至于说是六合门的手段,鬼才相信。”
以传音密术说着话,白依依晒笑道。
“看情形……”
“相公也能够感知到外面的情形?”
“马马虎虎,我总归知道矿场那边是两人,一人当先现身而出,至于另外一人……”两人以传音密术说着话,独孤文澜不曾说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人性嘛……”他幽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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