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兄,你自己看。”往手中旱烟袋里填塞着烟丝,这光头汉子压低了声音道。
“是天禽城欧阳家的那两个煞星,听说此二人极得六合门大长老——欧阳则的看重,所以,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至于这二人取了多少矿渣,只要你我记录在案,自会有人同欧阳家计较。”
掩口打着哈欠,这纹面老者实在是困得不行。
“如此,柳师兄快些将息吧,这里有我,实在有事我会叫你,夜里盯了一宿,师兄也是不容易。”
“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此光头汉子颇为恭敬的说道。
“欧阳岩,莫非是阴睽派柴家的那个小子?说不得见面之后,我要好好的敲打他一番。”待山洞深处传来断续的鼾声之时,此光头汉子在心了暗自盘算道。
山洞外,远处的废渣堆场上,那欧阳兄弟正自忙得不亦乐乎之时,远处却是传来了阵阵破风之声。
御长刀而来的是一个枯瘦老者,一旦见到欧阳兄弟的行径,便急急的呼喊道:“两位欧阳师弟,使不得,可使不得啊,这是宗门置于此地之物,可不能乱动。”
“兀那老头儿,小爷见你面生的紧,宗门之物,哪个宗门?”背负长枪的那个少年,阴恻恻的开口道。
“两位少爷不识得老朽,或许知道该一面令牌。”说话间,一只籍由法力所凝成的白骨巨手,堪堪将着一面粉红色的令牌送到了两兄弟面前。
该一块环状玉佩,其正面镂刻有一个裙裾飞扬,为怀中所抱的琵琶半遮娇颜的丰腴美妇,反面则是一个形销骨立的狞恶男子形象。
除却颜色有异之外,同着前番合欢右使——林瓶儿留给独孤文澜的那一块‘红颜枯骨玦’,简直是如出一辙。
“是‘红颜枯骨令’,这老者多半同着合欢宗林前辈有些渊源,相公,此事愈发的有意思了啊。”
以白依依念动初期的神识之力,纵是遁藏于废渣堆场的地面之下,亦是能够感知到外间的情形,这也是其二人于此守株待兔,静观其变的原因所在,至于独孤文澜那筑基初期的神识之力?还是算了吧。
“红颜枯骨令,你是林前辈座下二弟子‘枯骨师兄’?欧阳瑜多有得罪,还望师兄海涵。”说话间,那背负长枪的少年自那不甚太高的矿渣堆上纵跃而下,堪堪站定在了枯骨的面前。
随后而至的是另一个少年,他亦是有样学样的向着枯骨拱手一礼道:“方才是我二人孟浪了,惭愧、惭愧。”
枯骨为人何其老道,纵是对方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他也不敢托大,热情的一一回礼之后,便和颜悦色的道:
“无妨,方才也是怪我心急了,愚兄久闻两位师弟的大名,奈何总是缘悭一面,你我三人份数同门,相逢即是有缘,少时回转天禽城,咱们找个地方喝上一杯如何?”
“好说,界时我兄弟二人做东,咱们一定不醉无归,既然师兄到了此地,那么嫂夫人呢,这半天为何不见她的身影?”另一个少年接口说道。
“欧阳瑾,如何这般不懂规矩,嫂嫂是林前辈身边的红人,她的行踪岂是你我可以随便过问的?”枯骨面前,那背负长枪的欧阳瑜当即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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