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山师兄说你是炼丹师?”独孤文澜方一坐在这暖和的火炕上,便听佘曼青低声问道。
“传道受业解惑的‘师’之一字称不上,至于丹药嘛确实会炼制一些,四品并以下的存在,成丹率尚且说的过去,师姐缘何有此一问?”
看了眼偎在锦被里的佘曼青,独孤文澜正色道。
“帮我炼制几枚四品丹药——养魂丹,这是一应材料,至于报酬吗,师弟你尽管提。”她轻拂皓腕上所配饰的乾坤镯,凡总十数个大小不一的锦盒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师姐,丹方……”
“呃,对了,丹方。”探手入怀,一张其上誊满了淡银色古篆小字的泛黄兽皮为她取将了出来。
其襟怀开敞之处,澹澹香气袅然而出,清冽、甘醇,中人欲醉……
“相公既是得了太阴仙尊的传承,对于阴睽派那‘以魂侍人’之术自是不会陌生,在我看来佘师姐大抵是某个大能之士的‘魂侍’,眼下的她胎光晦暗命魂虚亢,显是命不久矣之兆。
唉……难不成师弟就没有发现些许端倪吗?还是抱着讳疾忌医的想法,一直不愿正视这个问题?”
白依依的该一番传音密语,晨钟暮鼓也似的敲落在独孤文澜的心头,令其顿生一般怅然若失之感,再也难以平静。
药医不死病,倘果如白依依所说,就佘曼青眼下的情形来看,确实已经回天乏术了。
“我有些乏了,要不要一同睡会儿。”好看的眼眸里难掩慌张之意,此时的佘曼青像极了一头受惊的小兽。
只可惜独孤文澜太过执固,只可惜白依依不便再加干预,所以,纵虚室生香,纵神女有意,他却是大煞风景的盘膝苦修了起来。
看着独孤文澜那好看的侧脸,佘曼青的枕头上都是眼泪。
……
及至风停雪霁,已是第二日晌午时分,独孤文澜二人于左近酒肆里随便喝了几杯后,便御剑来到了此岛北部这乱石堆累的山涧之中。
猎杀不绝,这是其二人此行的根本原则之一。
逐涧水溯回而上,约莫一炷香功夫之后,五头状如磨盘,背覆坚刺的大龟出现在了其二人的视野之中。
难得的好天气,彼一众妖兽正懒洋洋地趴伏在溪底的大石上,贪婪得享受着冬日午后的阳光。
阳光很活泼,投射在冰雪渐自消融的溪流上,映射出七色的光;投射在此数头大龟那浅青色坚壳上,散发出苍莽、厚重的气息;投射在佘曼青左耳上所配饰的水滴样耳珰上,倒映在独孤文澜的眸子中,给人一般犹若是星辰大海的感觉。
按着来时两人的既定分工,赵影落率先祭出了金刚幡,素色幡旗在迎风涨至丈许大小之后,一道淡金色飓风,在其手中法诀的引动之下,登时自迎风展动的幡面之上呼啸而出。
待五头刺背龟有所反应时,冷冽的飓风已携裹着碎石、冰屑以雷霆之势席卷而来。
中间最大的刺背龟首当其冲,在其堪堪张口喷吐出一道水箭后,便为飓风卷向了半空,其空有一身的蛮力与水箭神通,却只能于半空之中随旋转的飓风饱受那风刃与冰寒之苦。
其余四头刺背龟,拖着沉重的身躯,在承受了碎石与冰屑的伤害之后,在冰屑的减速伤害消失之前,又遭到了手执骷髅巨盾的佘曼青的一阵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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