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有所准备的佘曼青,手捻法诀,将一杆预先置于门外的墨色幡旗祭了起来,幡面迎风即长,堪堪阻住了独孤文澜的身形。
见事不可为,其转身望向火炕上的女子,良久,他苦笑着道:“小子实在想不出,似师姐这般一个天之骄女,会同区区有何交集?”
“月余之后,随我去趟儿彭蠡湖石桥岛,在此期间你提前准备一二。”这个眼眸狭长的女子,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影影绰绰的灯火下,他凝望着佘曼青那好看的侧脸,再也不愿去相信,身后那鬼气阴森的墨色幡旗,会是此女惯常所用的法宝。
见独孤文澜目不转瞬的打量着自己,佘曼青娇嗔道:“呆子,不回话,我当你答允了啊。”
深吸一口气,独孤文澜走上前来,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佘师姐,小子不知这中间有什么原因,让你偏偏选中了我,但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分处敌对阵营的你我,不应该过从甚密。”
“没有永久的敌人,同我合作你会获得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用之不竭的修炼资源,而且……”
“不可能,太晚了,师姐请回吧。”不待佘曼青说完,独孤文澜就出言打断道。
话不投机,她的眉眼间闪过几许愠怒之色,轻自咳嗽了几声,佘曼青声音软腻,小女人气十足的道:“正如师弟所说,这般晚了兼且外间又凄风冷雨的,你就忍心让师姐孤身离开此地?”
“那好,我走。”说话间,独孤文澜架起一道淡金色遁光,往窗外闪身而去,几个起落间就不见了踪影。
念及独孤文澜方才穿窗而出的一幕,佘曼青跺足咕哝道:“这独孤文澜有些意思,难怪能入得了南宫若琳并云小婉的法眼,只不过大小姐点名要寻他,又是所谓何事?”
……
及至独孤文澜赶到钱市街天心楼,已近四更时分,不同于左近兰桂坊的门庭若市,在这个时间段,诺大的一座酒楼只剩稀稀落落的几桌客人,杜清浅以手支颐正于一楼大厅柜台后打着瞌睡。
“掌柜的,来一壶热酒。”兜帽掀落处,现出的是一张俊俏的脸。
“姑……姑爷,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快后院请。”揉了揉惺忪睡眼,这个清丽少女当先引路,带着独孤文澜往后院走去。
夜雨渐疾,敲落在葱郁的花树之上,簌簌而响,给人一般轻松惬意之感。
穿回廊,越假山,涉池沼后,两人站定在了一幢五层阁楼前,倘不是杜清浅引路,独孤文澜再也不知道这偌大的园子里,还有这般一处所在。
“闲暇时四小姐就在这里歇息,姑爷请于一层厅堂稍待,婢子这就去前面安排酒菜。”说话间,这个清丽少女转身向着来处走去。
“方才跟你开玩笑的,这般晚了还吃得什么酒菜?快歇息吧,再者,你夜夜在柜台上熬吗?找个人替换一下,没得熬出毛病来。”闻言,独孤文澜缓自说道。
二楼一处雅致的卧房内,独孤文澜燃起一盏青灯,并顺手布下一个同外界相隔绝的禁断法阵。
单手一拍腰间所配饰的乾坤袋,一面土黄色盾牌、一杆淡青色令旗、一枚淡金色手镯、半张天青色妖兽皮毛,相继出现在他面前的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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