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间,云小婉始终掌握着说话的主动权。
“无利不起早,你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通灵期之境,又为何要把前途命运押在我的身上?”
“婆罗寒焰,说实话,前番在赤火堂时,我就动过这番心思,可始终过不了你修为低微这一关,但眼下不一样了,以三公子的身份,纵还丹期修士也配的上,更何况是我。”
“为何不杀人夺宝?”
“佛门圣焰,神魂杀手,七魄之拥……都是此寒焰的别称,尤其是七魄之拥这一般称谓,就已然说明了一切。”
“这婆罗寒焰,起初是被封印在我的七魄之中。”
“这就不差了,此焰一旦被夺,你登时就会魄散而亡,当然,失了宿主,这寒焰等闲就会溃散而亡。”
“你不能成为它的下一任宿主?”
“不能,情比金坚,这金焰的排他性,比金还要坚。”说话间,云小婉竟是解开了自己鹅黄短衫上的盘扣。
“师姐……”
“我身俱‘黑水浮冰焰’,或许,唯有这‘婆罗寒焰’才能让我的心智不为魔火所夺……”话音落处,她的唇已然印在了独孤文澜好看的侧脸之上。
他的脑海中,一些破碎支离的画面片段却是纷至沓来,恍惚间,其已经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虚幻。
看来正如白依依所说的那般,天之道,有一得,就必定会有一失,他独孤文澜平白无故的得了那太阴仙尊的道统,相应的,在潜移默化中,他也为对方的一些负面情绪所影响着。
毕竟,那“高卧九重云”的存在,可是鬼道第一宗门的大长老啊,冷酷、疏狂、寂寞、暴戾、残忍、好色、无情……这凡所种种,之于他可是不在话下啊。
良久,独孤文澜肃然道:“从一开始,南宫师姐就知道这‘婆罗寒焰’于你有用?”
“什么南宫西门,尽皆与我无关。”见这个俊俏少年,对于自己的热情半点回应也无,身俱黑水玄蛇本命之火的云小婉,此刻却是阴恻恻的说道。
她,显然是生气了。
“看来白依依所言不虚……”心头乱,乱纷纷的独孤文澜,有一搭,没一搭的想道。
……
自云小婉的闺房前路过的桂姨,却是再也不敢相信,向来眼高于顶的大小姐,会看上那个修为只有筑基期的少年。
一旦见到屋内熄了火烛,桂姨便知趣的离开了此间。
她的眼底、脸上除去震惊之色,还有长辈般的慈爱。
“文郎,我们家小婉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爱哭爱闹的黄毛丫头了,希望以后有人管着,别动不动就发脾气,甚或是迁怒于人了,自其接手此间,坊里的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低声嘟囔着,这桂姨已自泪湿了眼底。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歌声悠远空灵,回荡在这一处天地之中,敲落在桂姨的心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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