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的火炕之上,一个黄发垂髫的幼童正睡的香甜。
同着那织网的少女相若,这孩童的脸蹚也是被湖畔的日头晒做了黑红之色,不过胖胖的一张小脸儿,倒也可爱。
“独孤师弟,这就是小女玉娘,你稍待啊,妾身这就去准备茶点……”
“冷夫人,救人如救火,茶点就不必了。”冲着冷如兰摆了摆手,他斜坐在了炕沿上。
掀开棉被一角,独孤文澜屈指成爪,探向玉娘那肉嘟嘟的小手。
“脉滑,主痰气,胸瘀之症,妇人滑缓定是胎,定是胎?”左手食中两指搭在那玉娘的脉门之上,独孤文澜剑眉微蹙的自语道。
不曾想,现学现卖的他竟是已然粗通了这岐黄之术。
正所谓:“切三关,辨阴阳,兴良伐莠;谙百草,定君臣,拯弱抑强。”
闻听独孤文澜之言,那风韵犹存的冷如兰紧张的拉起了其身旁少女的手。
“嫂子……”
“红莲……”冷如兰摇了摇头,示意那少女禁声。
“令媛一身经脉之中,被人以重手法打入了数道阴金之气,不论结果如何,在下倒是愿意尝试一二,不过呢,这病去如抽丝,此是个慢功夫,也需要冷夫人有信心……”
沉吟良久,独孤文澜缓自开口说道。
说话间,缕缕淡金色的剑气,为他度至了那幼女的脉门之中。
“大……大恩不言谢,如此,有劳了。”冷如兰明显有些心神不定。
缓自运转起“八荒剑诀”的第一层功法,独孤文澜以搭在此幼女脉门之上的左手食中两指为纽带,将着自已下丹田内的八荒剑气,缓自于二人体内运转了起来。
如文火慢炖,似泉眼细流,他以八荒剑气同着此幼女体内的阴金之气,展开了一番无声的嬉戏与竞逐。
而冷如兰,此时正心痛的看着红莲那因着整日劳作而长满茧子的手,反倒是对自己闺女的诊治情况不闻不问了起来,难不成她就对独孤文澜的手段这般有信心?
湖畔的凉风穿窗而入,落日的余晖把凭窗而立的两女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独孤文澜已然为玉娘持续施治了近两个时辰之久,有些疲累困顿的他,恍惚间沉醉在了一般袭人的香气之中。
见状,两女慌忙把他扶到了火炕之上,又经一番忙碌,一个同着外界相隔绝的禁断法阵,便出现在了此间。
至此,那个酣睡了良久的幼女——玉娘,忽得翻身而起,随后语带沙哑的道:“好,你们做的很好。”
声音低沉粗狂,表情老气横秋,哪里还有半分其酣睡之际的可爱模样?
在这昼夜交替之际,于这清冷的卧房之中,处处都透漏着一般诡谲之意。
此二女倒是早已见怪不怪了,尤其是冷如兰,竟是颇为急切的冲口问道:“前辈,此人如何,可堪大用?”
“‘金’属性极品灵根,比之于前番的那几个废物,不知要好上凡几,打铁需趁热,本尊这就作法,你俩还要在一旁护持一二,成则万事大吉,一旦失败……”
那“女童”的意思已自明显。
“妾身祝仙尊马到功成。”冷如兰慌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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