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前去平山调查不是目的,赵宗武内心的真实想法,是通过这样一个过程,来窥探队中的几分不同。
借机摸到暗桩的尾巴!
但这样做绝对是在以身涉险,这对穿越众来说绝对是大忌!
在不掌握局势的前提下,就去做这样的举动,那带来的危险是无法预料的。
可眼前的这种局势,赵宗武别无选择。
不管是查明辽西私盐案,还是确保自身安全,这终究是要摆脱身边的暗桩。
虽说身边就十余众,但范围越小,这怀疑就越难,毕竟每一位都是生死弟兄!
如果无端怀疑身边人,借此来揪出暗桩,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赵宗武还做不出来。
两难境遇。
如果身边的暗桩一日不除,那赵宗武的一举一动,就皆在旁人眼中演绎!
神秘势力在得到暗桩的消息,只需根据赵宗武事先所想举措,提前去布局埋伏,便能将赵宗武置之死地!
从榆林铺小心行进,越过盖州卫,在前去平山时,一行改疾驰为行进。
大频率的疾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即便是这样,也给赵宗武一行,带来了很大的疲劳感。
“等这次暗查行动结束,老子一定要畅饮个三天三夜!”骑马走在前面的赵集,带有感慨的喝着。
说着,赵集扭动着发酸的脖颈。
“喝三天三夜?”范天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对赵集笑问道:“你赵集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酒量了,我怎么记得你是两杯倒?”
听到范天雄的调侃,赵集声音极大的笑骂道:“嗨!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小子记得倒真清楚。”
自天启元年,辽东大地经历了一系列巨变。
辽沈重地被建奴攻陷,建奴凶残的禀性,造就辽东大地上存在着众多无人区。
没有人烟就代表着野兽肆虐,除非战略要冲,否则对部族并不多的建奴来说,他们是绝不会浪费宝贵的兵马。
好在建奴是以渔猎为根,否则在农耕民族中,就这样的行为是要遭天谴的!
行进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赵宗武这内心就从未放松过,越是这种时候,这警惕意识就越强。
自临行前与一行说了些许话,尤其是敲定了平山探寻计划后,赵集的情绪、举动,都有着微妙改变。
尽管这种改变并不明显,但赵宗武是做什么的?
通过细微的观察,赵宗武都能在赵集眼中,看见那一闪而过的狡黠与窃喜。
这更让赵宗武心生警惕!
同时也让他有了一种最不愿想下想的观点。
难道赵集就是那暗桩?
带着这种疑惑,赵宗武心中便提高了警觉。
“不要松了警惕!都留神四周,警觉点!这还没到平山,你们就放松了?”话是说给众人听,但侧重点却在赵集这。
但赵集却不屑的说道:“这四周人迹罕至,根本就没有人烟,怎么可能会暴露我等踪迹。”
听赵集那语气,就好似他们此番是来游历平山,而非前来暗查事宜。
赵宗武眯了眯双眸:“还是小心为妙!”言语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集也不好过多反驳,遂讪讪的干笑了两声。
只是谁都没注意到,赵集在干笑时,那握缰绳的右手又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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