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的时候真不是大度不大度的问题。
尽管他也觉得没意思,两辈子加起来他都没想过要攀附这些亲戚让他们看得起,可看到父母和同去的舅舅等人被忽视,心里还是很不高兴。
连带着有些事情也泡汤了,那表姐跟他一样,考上的也是津城的大学,本来父母还想提一提,让到时候多走走,彼此关照关照,最后也没说,他更是连那表姐长啥样都不知道。
再转日,到了二十七号,该背上行囊出发了。
这天天不亮家里就开始收拾,而后一家人加上韩子玉一同来到市里。
先到学校咨询李芸入学的事情,确定就读交了报名费后,开始采买生活用品,等到全部搞定,这才一起送李墨到长途汽车站。
九点半,李墨上车,汽车开动下,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回头,他看到父亲在凝望,看到母亲在招手,还有妹妹李芸,以及韩子玉。
别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母亲肯定哭了,因为她就是那么爱哭的一个人。
他自己,眼圈也好涩,仿佛眼里进了沙子。
记忆中上一次他没这样,当时他是欢天喜地的,迫切的想要去看看外面广袤而美好的世界,一点不感伤。
少年人都这样,总是一腔热血,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将来可以改变世界,到后来才知道,其实自己没有那么无所不能,甚至,可能什么都不能。
有一种痛,叫你看着我长大,我却没能陪你变老。
如果说父母没有看着孩子长大是一种遗憾,那么远游在外,没有陪着父母变老,未尝也不是一种悲哀。
曾经他也不懂这些,等他明白的,时候,父母已经老了,曾经挺直的脊梁变得佝偻,曾经乌黑的头发沾满霜雪。
而这些事,不能想,因为想多了会哭。
也就这个时候,花城那边周楠打来电话:“小老板,在路上了吗?”
李墨:“嗯,在了。”
周楠就笑:“怎么了,听声音好像不对啊,该不是哭鼻子了吧?”
李墨也笑了:“是啊,哭了,肩膀借我靠一靠。”
周楠笑得更开心了:“别肩膀了,姐姐抱着你安慰安慰吧,可以奶你哦!”
李墨心情彻底阳光起来:“我是不介意啊,问题是楠姐你有么?”
周楠瘪嘴道:“你少瞧不起人,告诉你,已经在长了,保证下次见面吓你一跳。”
“嗯,我信,是了,咱家的厂子怎么样,没问题吧?玲玲入学的事情怎么样,要不要帮忙?”李墨没有跟着瞎扯,转而问起了一些情况。
周楠把情况说了说,大概意思是,周玲玲入学的事情没问题,厂里也一切正常,赶制的一万五千件夏装已经发货了,预计这两天就能到,都不用担心。
最后又叮嘱路上小心,还说买了手机,让到地方给回个电话。
就这么聊了十多分钟,通话结束,紧跟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韩子玉:“李墨,一路顺风,我会加油的,我要考去你在的城市,明年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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