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有桃想着这门成功的意料之外的考试,心中不免大赞太府对于身体比较丰满的弱势群体的周到考虑,既然御科还不错,那么自己就可以放下其他一门考核的高要求,想到这他脚步翩然间走向射科考场。
侯考的学子们看着那名似乎都要飘起来的胖子,又看了看面前驾车考核中尘土飞扬的地面,心中痛恨自己来之前为什么没有多吃两碗饭。
射科比之御科就有所不同了,没有两个考核方式供学子们选择,只需要弯弓搭箭,将手中的羽箭射向百米外的箭靶,自然会有军部考官统计中靶数和精准度来评判成绩。
但弯弓搭箭看似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可做起来却很难,这军部提供的黄杨硬木弓十分考验拉弓者的臂力,而射箭更是要求在稳定拉弓的前提下才能射出去,更别提之后的命中率,所以除了来自军部学院的学子外,其余的以读书做学问为主的书生们纷纷苦着一张脸,仿佛苦瓜上的皱纹。
人比人气死人,当两名考生同时站在桌前,一名考生满头大汗,使出吃奶的劲才堪堪拉动弓弦,艰难的搭上羽箭,射出后不到一半羽箭便像喝醉了的大汉一样摇摇晃晃落在地上,另一名考生则气定神闲,挽着袖子,露出坚实的肱二头肌,张弓搭箭松指,破空声一阵阵响起,全部落在百米外的箭靶上。
中了几环暂且不论,但两相对比之下,差距毕现。
来自军部学院的考生们发出一阵阵笑声,而自小做学问的书香子弟则忍不住摇头叹息,倒是不会出现恶语相向这样的事,神朝子民的素质还是有的,又都是读书人,自然不会因为一场考试就失了风度。
他们心里都知道自己与这些打小就在军营里一边读书一边战斗的学子们在这方面的差距,自然不会心生怨念,既然自己有短处,那么也必然有长处,那些礼科,乐科便是军部学子们不擅长的地方了。
只是今日先考的是武试,这么一来难免有些失了面子。
就在这时,一个刚从御科考场下来的胖子站到了桌子前,只见他身宽体胖,虽然穿着寻常学子服,但一身的富贵相足以证明他不是来自那边塞的军院或者将门之后,而是一个娇生惯养过着富贵生活的贵家公子。
“唉,又是一个惨案。”候考的学子们叹道。
他们当中不乏贵家公子,自然有认出袁有桃的,只是大家都知道这袁家大少爷论起赚钱的商业头脑来说,那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这拉弓射箭,先前已经有好几个少爷折在这上面了,他们可不认为这比自己看起来还要富态的袁少爷可以比自己做的更好。
更何况,公子哥们自己心里都明白,平日里那些所谓的进山游猎,哪里需要自己亲自动手,还不都是身边的随从张弓搭箭,然后将猎物绑在自己的马背上,自己只需要吃些果酒,与身边的好友聊聊天即可,自己必然不是军部真正练过的那些人的对手。
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袁有桃抄起桌子上的弓,伸出藕节一般的大手试着拉了拉......果然没有拉动。
候考公子哥们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有些出乎意料,再袁少爷试着拉了拉未果后,却见他双腿微分,摆出一个极具分量感的姿势,拿起弓箭对准前方,
随着弓弦弹动,一只羽箭嗖的一声射出,诸考生的目光随着箭的方向看向远处的箭靶,却并没有在上面羽箭,光秃秃的箭靶上无声的传达着一个信息——脱靶!
“唉!”公子哥们复而叹息。
射科考核需要考生们射出十支羽箭,所以袁有桃还有九次机会。
因此袁大少爷还在射着。
嗖!
箭的破空声不断响起,虽然没有军院学子们那样强劲有力带着节奏感,甚至还有些忙乱,就像是不熟练的乐师随意的弹着的古曲,但九道破空声毕竟还是响完了。
百米外的箭靶上没有一支羽箭命中十环的红心。
但在十环的周围却凌乱的排着九支歪歪斜斜的箭簇,不像是射的,倒像是顽皮的小孩子随意插上去的一样。
袁有桃放下手中的弓箭,脑门上的汗珠比此前驾车还要多,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身子。
“妈的,累死小爷我了,还好我是一个修行者。”
“待会中午饭可得多吃点,也不知道这太府的伙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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