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正往前走着呢,忽然咔嚓一下,那个说“一边去”的黑衣人脖子扭一下,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其他四人一惊,一个高个黑衣人蹲下来,用手拭一下躺在地上的同伴,“咦?没气了?”
这好好的走着呢,怎么人说没就没了?
高个黑衣人意识到刚刚死的同伴的行为跟自己有什么不同,一时脸都绿了,不会吧,就因为他刚才说了句“一边去”?
高个黑衣人向后望了望,那个不着调的道士没事人一样一屁股坐在河岸上,眯着眼对着天空发呆。
难道撞邪了?
其他三个黑衣人纷纷朝后望去,其间互相嘀咕一句,两个人说可能真是撞到邪了,另外两个不认为是撞了邪,但这两个人的意见却完全相反,一个认为同伴的死可能跟后边那个危险的道士有关,另一个则十分鄙夷,“你也太瞧得起他了,他不过是一个蹲太阳地下捉虱子的穷道士而已。”
两个打赌,赌注是谁要是输了,下次再到封古镇需要请赢家到翠香楼撩一次姑娘。
他们声音很但他们不知道,曹道长听到了,说,“你再说一遍?”
打赌的瘦子当然听不到道士的话,但他确信这个道士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为了证明自己勇以赌空是有依据的,他冲道士抬高了声音喊:“臭道士,你告诉他,刚才的事不是你干的!”
道士伸了伸懒腰,扑的一下躺在岸滩上,畅快的叫道:“好软和的马尾草哦!”
嗄嘣一声。
声音很奇怪,高个黑衣人发现瘦子靠在了自己身上,一个大脑袋软耷耷地挂在胸前。
高个黑衣人推了推瘦子,瘦子咣当一下扑倒在地上。
与刚刚的那个一样,啪嚓一倒地,两个鼻孔倒是通活的,但就是不出气了。
剩下三个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回都不敢喊了,内心里无数个草尼的,白日见鬼了,再没有敢朝道士看一眼,扯开两腿兔子一般往前跑。
道士坐起身,看到了一幅匪夷所思的景致
那个被黑色布袋蒙了头的孩童,竟然扒拉出一只眼睛,跟在三个黑衣人后面奔跑。就好象一个被狼叼的兔子,看到老虎经过,狼丢了兔子就跑,而兔子没有自己开溜,而是跟着狼的屁股后狂奔。
这是典型找虐型兔子哦。
道士扫了一眼,那孩童不过八九岁,鼻子下还拖着一挂鼻涕,表面憨憨傻傻,谁知道他心里藏着什么鬼!
这要是给师叔祖当徒弟,就白瞎了!”道士咕哝道。“傻到这么聪明的地步,这也没谁了。”年轻道士自语道,“说过的终生不收徒弟的我,这回破个例如何?”
道士笑笑,为自己的决定叫好。
道士起了身,望了望天上嗬嗬转的大太阳,心说师兄不是说过两年后下山吗?这山下的景致这么好,人又这么好玩,这不他说的两年时间早过了嘛,要是师兄下了山,一起这么蹓弯,该有多好!
道士想到师兄,嘴角就挂起了笑,不知道下一个或者下下个亥日卯时大师兄等到小了没有。要是师兄等到了,也能指导指导我该给小桃桃读什么诗了。
咳咳,道士忽然想起了眼前的事:“不能让这小子溜号了,我得追我徒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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