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天左抬头一看,面前几个刀客,装束怪异,表情冷漠。
这几个人往店门口一堵,其他人都没法上前了。
更重要的是,这群人还在驱赶其他人,哄他们走。
“没你们的事了,剩下的饼我们全包了!”
买饼的人是妇女和孩子,即使跑来排队的男子,也多是在家惧内的,性子相对柔和,所以看到这几个身上佩刀,凶神恶煞的外乡人,都是惹不起的主儿,大家虽然愤怒,还是有些畏惧的离开了。
胆子大点的远远站在街巷口,等着看饼店新老板郑小天的笑话。
“把剩下的饼全部打包,我们全要了!”
为首的外乡人从腰里解开一个布袋,啪的一下扔到案柜上。
匡天左小声喊,“小天,有人要全买了!快来!”
郑小天刚开了另一炉,心想今天开张真要发大财了,向张璋儿笑道,“今天这财运算是盯上我了,再做上些时日就可以凑够媳妇儿本了。”
张璋儿啐道,“小样儿!卖黑饼谁会嫁给你!”
郑小天做个鬼脸,“张姑娘,我这饼可是白的。”一边热火火的往外走,“来喽!”
外乡汉子左手抻开布袋等着装饼,郑小天一看,这个头发耸如鸡冠,腰勒宽边镶金搭扣马革缠带,上裹灰色狼毫皮制边衽,向左绑束在腋下,缠带上挂着一把乌革月牙弯刀鞘的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这外乡汉子等着装饼,可迟迟没有见到有饼落入镶皮布袋,汉子立马不满:
“马利伊撒卡,装个饼而已,怎么这么慢!”
汉子抬起头,正遇到少年的目光。
少年与那汉子的眼神中,同时读出了那种熟悉的味道。
娘婆婆的,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汉子摸一把刀鞘,那刀鞘空荡荡的,他还不十分熟悉这种感觉。在汉子的家乡,一个刀客丢了刀,或者刀被对手斩断,那就好比对方坏了自己的婆姨,此仇不报,非爷们也!
最重要的是,汉子刀被斩断的同时,右手食指也被活生生的切断了一个关节,如今那断关节,早在长陵坡的荒草里,被那些冻得像蔫茄子似的田鼠当早餐吃了。
爷爷不稀罕那断手指,爷爷做为一个刀客,要的是刀客的尊严,一个空刀鞘加一个被破布缠着的右手食指,这他娘的不知被亚力和吐鲁山嘲笑过多少次了,别以为嘲笑就一定得说出口,那种嘲讽的眼神更他娘的让人受不了,这要是回了黑狼山,还不得被师父骂死!
莫耶吐怒火在胸中燃烧,他像一头野狼,不小心被兔子咬了一口,恰巧这只兔子又撞到自己眼跟前了,老子能不一爪子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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