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做了那个怪异的梦之后,郑小天心境变得平静多了。
在这之前,他几乎不会做梦。
连日来经历的变故,本来让他心乱如麻,但这个梦似乎是摧醒剂,让他慢慢有了些头绪。
梦里的场景,既熟悉又陌生。
就像自己之前去过一样,但又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去过。
白天,有匡天左帮忙,很多杂事也就有人干了,匡天左的娘开始反对他在店里帮忙,但听说郑小天发工钱,匡宁氏的脸色就变了,哼了一声说,“你去吧,我等着你赚了铜板的那一天。”
匡天左除了话唠,干活很勤快,是个好帮手。
话唠有话唠的好处,郑小天让他去送饼,效果就很不错,匡天左很多时候,当天就把账收回来,因为匡天左嘴巴甜,这一点很适合跟人打交道。
张璋儿也天天过来帮忙,但她申明,自己不要报酬,如果跟她提报酬,别说她不要,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再说了,张铁匠乃帝国知名的铸剑师,大铸剑师的掌上明珠,能缺那几个小钱?
匡天左认真的说,“那是,张姑娘不做朋友,要做老板娘哩。”
“找打?!”张璋儿满脸臊红,操起面杖就追打过去,完全不输当年的水天露水老板。
虽然张璋儿又急又臊,但看得出她不是真要打匡天左。
甚至从她的表情里,能看到一种甜蜜的味道。
女人心,海底针,情窦初开的少女,其内心的感受,更加微妙。明明喜欢别人讲,但别人真讲了,又拉不下面子,这种矛盾心理,就连郑小天这种天生孤僻的个性,都看得很清楚,更何况旁人?
但郑小天虽然看得清清楚楚,他却明白,自己根本无法承受。且不说东家双方离世自己立足未稳,一但从哪里冒出一个继承人,那说不定就会把自己一脚踹开。
流落街倒未必,毕竟自己这几年,生存的本领有了,总能找一口饭吃,但那毕竟还是未知的事情。
还有,虽然老里长也认可了他这个水家饼店的继承人,而且正在帮他入籍,但中夏帝国的律法,看起来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到执行的时候,任何一个人使个绊子,你都不知道船弯在哪儿,就卡那里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那位骆王殿下,既然他是来吊唁的,可为什么他的手下要伤害老孙头呢?就因为老孙头多说了一句殿下不爱听的话?
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只是他表现得仅仅是吊唁罢了。
曹国旧倒是行,不知道使了什么“下作”的手段收拾了那个黑衣扈从,这事看起来解气,但郑小天担心,表面看起来骆王柴云没当会事,还客套起了一番官话套话,但常识告诉他,被这类能量通天的人掂记住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眼下曹国旧还在饼店,也许骆王殿下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曹道长毕竟会离开的,到时候骆王随便找个理由,这个店存在不存在都一说了。
那天在店里做事的老孙头老王头甚至匡天左等人,有没有什么危险就更难预料了。
所以现在自己最大的问题,就是尽快学到本领,首先用来保护自己,同时也能保护无辜的人。
这后半句听起来好象有点故作高尚,可自己能活到现在,不正是有人帮助他吗?那怕那种帮助是有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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