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脸色阴沉,“许覗,你在封古祠当土地有六百年了吧,为什么一直没有升迁?”
老者一屁股坐到一块生满苔藓的石头上,“张涸张大爷,你来封古祠,就为了取笑老夫?老夫没有升迁,自然是地仙祠的那个老乌龟一直懒在那个破祠里不挪窝,害得当属下的我,一直没有出头之日。”
许覗吹胡子瞪眼,神色极其不满。
铁匠面带讥讽:
“我说许大土地,那地仙祠的蒙修,比你小很多吧,怎么能是老乌龟呢?还有,听说他最近被钦天监移法像到太阴府仙祠,看起来已经算升迁了,我刚才经过地府仙祠,那里的确早搬空了,除了一堆柴草。”
许覗骂道:
“张涸张大爷,我叫你一声剑仙老祖行不?从地仙祠挪到太阴府仙祠,那是明升暗降好不?再说了,我许覗在封古祠呆了600年,金窝银窝不如我这个狗窝,我哪也不去,就等着身化道消的那一天。”
铁匠拍拍土地公公瘦如枯柴的肩,“许覗,你咋说也是封古镇的地头蛇,别这么悲观。”
许覗哼了一声,“这才像句人话,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张铁匠左右看看,目光落在许覗身后那间挂着破旧的“封古祠”匾额,墻体有些开裂的房舍前,目光中透着同情。
他收回视线,问道:
“那天夜晚鬼魅袭击封古镇,造成人员伤亡,最后鬼魅被一个神秘人击退,据我观察,当时神秘人正是从这个方位出击的,你能告诉我是谁吗?别告诉我说是你。”
许覗咧开胡子纠结的嘴,干涩的尬笑道:
“我要有那本事,还在这个就要倒的小庙当土地?实话说吧,那夜鬼魅太多,我等着老城隍教训这些鬼魅,可老城隍迟迟没有出手,我吓得躲在小祠后边的一个树洞里,没看到是谁出手。”
“我还一直以为是老城隍发威镇住了那帮妖孽了呢。”
张铁匠鄙夷道:“瞧你这点出息!”
又道:
“老古测算,数年前有玄石魅灵划过阳河,预测封古镇可能有玄石体质的童子降世,你一直呆在阳河岸边几百年了,能告诉我封古镇哪个孩子是玄石体质吗?”
许覗听到“玄石体质”,脸色大变:
“张铁匠,你姥姥的!这事你咋来问我?!”
“玄石体质跟长陵坡封印有关,是神是鬼哪一方我这个小小土地得罪得起?再说了,要不是这个破封印,我许覗能被丢在这个破庙500年没有升迁?问别的老夫知无不言,你要问这个,老夫不奉陪了!”
言毕,只一阵风,便遁地不见。
搁往常,张铁匠一定会把土地公许覗从地底下一脚跺出来,然后围着竹林打,但这一次,事关重大,不能儿戏。
他蹙紧了眉,思索片刻,闪身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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