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云又安抚一番,才施礼告别。
总体上,老孙头和老王头对柴云的表现,还算过得去,毕竟虽然他个头早已是成年人了,但看年纪还是个少年,一个少年,能把话说成这样,已是很不错的了。
老孙头只所以敢壮着胆冒犯一个皇室血脉的藩王,除了他性格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与其被困在封古镇等死,不如冒死争一争。
祖上是术士团的汉子,虽然落魄了,还不至于基因差到为了多活几天而放弃抗争的机会。
老孙头忽然转头问,“那个黑甲扈从,为什么吐血?现在想起来,刚才一直没看明白呢。”
郑小天抬一抬下巴,“你问他。”
年轻道士呵呵笑道:“我以为嘛,可能是他之前喝了猪血?”
“还狗血呢!”
郑小天知道曹国旧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能力,他这样打哈哈故意隐藏自己,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也不便去揭穿。
但郑小天心里清楚,除他之外,古天锁对道士的实力是最清楚的,要不然,一向牛皮哄哄的老古,动不动就向老吉挥拳,为什么在年轻道人面前服服贴帖?
老古自然也心知肚明,他抽了下嘴角,心悦诚服,“曹道长,厉害。”
年轻道长一下攀着了老古的脖子,“要不,你晚上再挑来一盘豆腐?听说你煎的王婆豆腐,特别好吃,咋样,露一手?”
“别说我吃你豆腐,我这儿有酒呢,云峰山的竹叶醉,嗯,虽然不是原产地,但工艺完全相同。”
老古被年轻道长挟持着干了一天活了,心里正憋闷着呢。
我好歹当过西托山副山主,过去谁受过这个辱,这要是传出去,老脸还往哪搁?
老古断然道,“酒,我戒了!”
郑小天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老古叔,不,古大哥,你放心,吃你的豆腐,我郑小天一定会付钱的。还有,你过来帮忙修缮房子,我会像付孙叔、王叔的工钱一样,付给你工钱的。”
年轻道长一敲桌子,“这不对呀,我曹大剑仙帮你找的人,这活干得不赖吧,你把我这个中间人甩了?要付工资,我也得抽成吧。”
“还有,刚刚那帮什么骆驼王的手下,明明想借老孙头的事儿给你这个饼店的残砖烂瓦来个二次伤害,要不是我不动声色的帮你平息,你这座修缮了快一半的房子就又变成渣渣了。”
郑小天无奈道,“曹大道长,你是平息了事态,不过我这屋子修好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我们可是得罪了本朝一路藩王啊。”
老孙头有点不解,“刚才那个吐血的黑甲卫士是你弄的?曹道长,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您就是弹指碎城的大神仙,我们封古镇五百户人家三四千条人命就都交给您了……”
虽说刚刚老孙头跟六皇子说得理直气壮,但那是话赶话撑着呢,一但事情过了,老孙头越想越后怕。
年轻道长笑道:“别,别……我只是个路过的,要指望,就指望这个郑大掌柜吧。我掐指一算,郑小天,才是你们指靠得住的大英雄……”
老孙头和老王头看一眼郑小天,心说,这就是个送饼的小伙计,前两天还拎着饼筐东家跑西家送呢,你骗谁呢。但两个人因为还要领工钱,都面带嘲讽的干笑摇摇头。
……
这几日,封古镇处理了几件大事,十多个在鬼魅之夜屈死的镇民,已在老里长的安排下埋于镇西的乱葬岗,水家的两口子因为看起来像是自然死亡,再加上水家饼店的小伙计郑小天极力坚持,水添露和蔡小武被葬在了水家祖茔,并一同将水家祖茔修葺一新。
水添露与蔡小武合葬的新坟上,新立了一通“水添露,蔡小武千古”的青石墓碑,碑体上没有像普通的墓碑那样,写上死者生平,立碑子孙等,而是找白松严老先生撰写了一句楹联:
美倾天下延泽难期一饼香封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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