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您贵姓?”见一路枯燥无味,不免声攀谈起来。
“老朽姓邓!”
“家里有几口人啊?”
“家里就我一人,膝下有一独子,谋生在外,不知何所!”老汉朝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想念他的独生子。
“老伯放心,等打下成都,我替你在各城招贴告示,寻找那不孝子!”看这老人六十好几,已是风烛残年,子孙竟然弃之而去,张飞满腹填愤,要是寻着此子,非捉来先教训一顿再。
老人看着傻楞楞的张飞虎头,不免拈着胡须笑起来。
“将军,前面好似有动静!”走在其侧面的卫骑突然拉住马绳,声音微抖,与此同时张飞马上的老人有些惊愕。
“扑哧哧!”却见几个黑影从山林中飞出,打破寂静的夜空。
“不过几只乌鸦而已,你们真是胆如鼠,别做俺的护卫,普通士兵都比不上,要不是有任务,非得抽你几鞭不可!”张飞慎怒道。
那名卫骑情知有错,不敢久呆,于是让到后面去,再也不吭声。
“将军息怒,这黑灯瞎火的,他们这些年轻人没见过世面,难免惊恐,人之常情!”老人见只是飞鸟惊林,转瞬又微笑起来。
“老伯啊,平日多挨鞭,战时少流血,严格冶军,其实我是在为他们好!”张飞怕被老伯误会,所以加以解释。
“难得将军一片良苦用心呐!”
“咦!?”老人轻叹之余,张飞不知何时停住脚步,立于原地四处张望,都是黑糊糊的树影。
“是不是寻不见路了?”老人似乎并不惊讶,他自己也反复确认着部队的位置。
“来也怪,地面上的痕迹到此处便消失了,老人家,你可识得怎么走?”摸索了半,像丢了针头的穿线者,张飞在黑夜中瞪大眼睛。
“不妨放我下来,由老朽亲自查看查看!”
于是张飞抱住对方的老腰,将他像插葱一般稳稳置到地上,老人收缩着鼻子,像是能闻出路来一般。
众人静止行动,竖耳清听,除了山恋之间的黑风凉飕飕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张老脸朝前方精明地耸了耸,向前走几步,接着调整方向,随后朝南边点点头,像是拿定主意。
“咱们往这边走,前方应该有片高谷,从两处山崖中间穿过去,后面的路就会越来越明淅了!”老人虽老,双脚无法快速移动,但目光精锐嗅觉灵敏,加之其话语气坚定,似乎不容质疑,这让跟着他走的人无形之中充满信心。
“嗯!”张飞点点头,重新将他抱上马背,并朝身后的士兵打出手势,让他们紧紧跟上自己的战马。
朝着没路的方向走上半里,杂草灌木果然向两边分开,现出一条青苔路来,看得出这带几乎没有遭受到任何破环,不少萤火虫在草丛中闪亮。
此处却是个风景独好的地方,可惜现在是出征打仗,没有人会去欣赏。
众人将青苔踏得稀巴烂,来到老人所的两处山崖之间,放眼望去,两侧坚石拱立,像站在巨饶胯下,脚下尽是碎沙石铺路,偶而从石缝中蹦出几株植被,顽强的生命在黑夜中与石块们做斗争。
“等等!”张飞突然朝背后伸手,止住自己的部队。
他回头审视了一下马上的老伯,见对方形色从容,并无其它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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