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一份堕胎药的采购单,可惜只是复件,原件被锁在档案室的铁柜里!”吕公脸上尽显得意,有些人自以为聪明,不知螳螂捕蝉,麻雀在后的道理。
“堕胎药,拿来给我看看!”他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想探一探事实的真相,于是迫不及待地让吕公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吕公点点头,然后起身朝档案室走去,他从怀里掏出两杖钥匙,轻轻松松便将铁门打开,那个必须要两个人在场才能开门的传瞬间破碎,因为秦庆童留了一手,而吕公知道他留了这么一手,于是两人团结得更加紧密,发誓此后将相互照应。
药方很快便被呈到曹丕眼前,他是个聪明人,一眼便看出这份堕胎药被用到了何处,为什么而用,甚至将其与回京后母亲卞夫人时常怪异的举动联系到一起,人只有做了亏心事,才会偶而作恶梦。
“看来,离决战的时刻不远了!”曹丕缓缓放下手中的方子,他明白一个道理,父亲压根就没打算做什么周公,也不想曹氏子孙继续曲膝于刘氏之下,他想以曹代刘,只是时机未到,若是此番能克复西北,不定,大事将成,那么,自己与曹植的争锋将到了最后时刻。
没想到今的兴师问罪竟然有意外的收获,这让他开始转变对待吕公的态度,能将如此隐密的事情汇报出来,明吕公这个人够意思,至少距今为止,没有被曹植收卖。
“公子,你什么?”吕公愣在一旁,他竟然没能听懂。
“没什么,你记住,此事不可再让第二人知道,这份方子,我看”曹丕着重新拿起那份原件,伸到壁上油灯火光之中,瞬间化成青烟。
“公子”吕公也不敢上前阻拦,擅自烧毁档案,这要是让丞相知道,定然会重罚,可对方与丞相相差无异,只能私自纵容。
“我看,张世平的事就别再追查了,凡事以大局为重,许昌城的安定繁荣比什么都重要,袁尚本身就是大反贼,罪无可赦,也不怕你再找出一两条来,毫无意义!”曹丕将残渣丢入炉灰之中,回头望着吕公,有些事他还是不知道得好。
“那内应也不查了?”
“你初来乍到,看到的都是皮毛而已,想将许昌城的水掏干净,这事你干不来,想都不用想,现在是战时,就别再往浑处搅和了,让我安安稳稳过日子行么?”曹丕将脸贴近吕公,表情非常复杂,总之,言下之意是,让你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想太多。
有时候功劳不是靠闷头苦干做出来的,上头你有功便是无过,你有过,立再多功劳也没用。
“是,属下明白了!”吕公浑身泛出冷汗,看不出来,这位三公子彼有心机。
“好了,我还有事,茶就不喝了,没事的时候,多去我那走走,现在丞相不在,许昌城暂时归我管!”曹丕转身露笑,满意地跨步走出大殿,一片阳光落在台阶上,将他的世界照得透亮。
“是!”吕公连忙起身,将主子送至迎门,望着曹丕远去的身影,庆幸自己没跟错人。
“庆童,听懂了吧,马上把各处办事的都招回来,拟一份结案折子,就张世平巳经捉捕归案,只是不幸昨晚在狱中自杀身亡,报到丞相府了事,等丞相问起来,也这么,大家统一口径!”他朝身后立着的内司丞吩咐道。
“得令!”秦庆童将追随曹丕的目光收了回来,向吕公稍稍拱手,便按他的吩咐回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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