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吕公的气愤才稍稍有些缓解,他恨不得给刚才在外面当值的死士每人一记响亮的耳光,再看那名被人从背后击晕的狱卒,简直想拨刀砍了他,不久前在丞相跟前保证,一定能审出重大机密来,现在连个犯人都看不住,岂不是要落得和刘晔一样的下场。
十几个人原地站着,都不敢吭声。
吕公屏住呼吸,他终究是个聪明人,于是抬步向地牢入口走去,他想看看,犯冉底是如果被救走的。
半掩的铁门上,从里面锁着的铜锁半开,踢门进去,十数步向下倾斜的石阶高低不平,借着微弱的灯光,能看到墙壁上的砖缝错落不一。
让那名倒霉的狱卒转过身来,脖颈之后有被刀柄磕过的痕迹,这个撞击不重不轻,刚刚好,看来此饶武艺非同可,而且是常年处于实战之郑
捆绑犯人用的铁链子明显有被利器砍断的痕迹,从印迹来看,是一刀而断,可见那人手中并非寻常利刃,必是一把绝世名剑。
看来对方早就盯上这里,今日恰巧两位夫人在门前闹事,让他逮到机会,偷偷摸进来,弄出动静,引起狱卒的戒备,然后趁机不备击晕对方,遂将犯人救走。
“恐怕想要捉住此人,有些难啊!”从现场痕迹上看,此人除了拥有樊哙的本领,还有张良的机智,想在若大的许昌城中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实属不易。
“只要是府内司的犯人,谁都休想救走!”秦庆童当场喝道,他在幢差数年,还没跑过一个犯人,有这个自信。
“既然内司丞这么自信,那你就速速去办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秦庆童带人走出去之后,吕公回头望着他的背影和腰间那把看似普通的环首刀,满头疑虑。
府内司的委托就是命令,身为戍卫将军的曹真不敢怠慢,下令许昌四门严防,只许进不准出,同时派出巡逻队配合搜捕,将全城翻了个底朝。
街上百姓议论纷纷的同时,甄宓的马车一路狂奔回到本府,随后左右红门紧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五官中郎将府门大开,像往常一样迎人送客,没有任何异常。
“三公子,我便送到这里了,方才所的一切,你可要记住,丞相未离开许昌之前,凡事隐忍顺从,切不可提出异议!”司马懿眼见送到府门,作最后嘱停
“仲达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朝廷正处于关键时期,我不会给父亲惹祸的!”曹丕有微醉之感,父亲重用司马氏,间接加强了他的实力,这是一件令人高心事情,不免多贪了几杯。
司马懿将他搀扶至门前,由士卫接住,于是转身急步登车,他不想让许昌的人都知道司马家与三公子来往甚密。
“宓儿,我回来了!”曹丕被手下扶至内厅,得意地扬声高呼。
甄宓闻声带着两名待女出来,将自己的相公扶回厢房,见他酒气冲,便知喝多了。
曹丕本以为自从随自己出征的曹冲遭遇到不测之后,曹操对他颇有顾忌,真到今在司马府,父亲竟然当着司马防的面出言夸他,才知道是自己多疑了,看来他己经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开始正常面对幸存下来的儿子,甚至更加珍惜。
“喝,我还想再喝一场,宓儿取酒来,我们对饮可好!”曹丕扶着妻子的玉肩,嘴里默默念着,今是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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