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熟人之间,通常不会有太多礼节,从登船到被周瑜亲切接入帅船的主舱内,船内的炭炉新添了木炭,所有准备都显示出对故友到来的热情,包括周郎那张变化莫测的脸庞也尽量堆满笑容。
“想想也有十年之久我们没有见面了吧,子翼兄,怎会来得如此匆忙?”周瑜从炉上取下水壶,娴熟的往蔡杯里倒水,可是不管是茶壶还是杯子里,都没有茶叶,显然是准备用白开水招待远方来客。
没想到对方今是用水来招待自己而不是酒,看来周郎早就看穿他的来意,蒋干微微一笑,对面坐着的不愧为自己一向敬重的人,还是那么机敏过人。
“是啊,十年了,这十年我一直在悔恨,为何不能与公瑾共待一主,那样该多好!”蒋干接过白开水,放到嘴边打湿一下,烫得无法下咽,对方是想告诉他,此行白来,不仅白来,恐怕还有点烫手。
“噢,我主孙权向来礼待贤才,你若是想为江东效力,我随时可以推荐,以子翼的辩才和能力,执掌一郡不在话下!”周郎朝自己的杯子里先吹了几口冷气,并没有直接饮用,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对方。
话蒋干此人,向来孤傲不驯,当年扬名于淮扬之间,舌辩诸候,袁术曾多次遣人召他,不就,后又入洛阳学试,为郭嘉的才华所折服,方才知人外有人,外有,遂任朝廷以驱驰,让他放弃正当的功名,去投被曹操指定为反贼的孙权,那是万万不可。
听周瑜这么,他只是笑了笑:“汉室虽弱,但未亡尽,弟只做效忠朝廷之事,不事二主,我倒是想,以公瑾的满腹才华,若回归朝廷,前途无量,总比寄居江东一隅要好得多!”
“子翼又来,上次在九江我们不是辩过一次了么,不是我周瑜不愿效忠朝廷,而现在朝堂之上主事的并非当今子,曹操弄权犹过董卓,如今子降下密诏,封皇叔刘备为汉正大将军,领各路诸候杀奔许昌清君侧,事实明摆着,曹操乃窃国大盗,你若投江东,那是弃暗明!”周瑜想起同窗时,两人便经常因为事争执不休,他总是胜少输多,此番鼓足勇气非要见个高下。
蒋干点点头,现在各方都接到了圣旨,子在曹操面前当然是失口否认,哪些黄纸是真的,哪些又可以当成厕纸用,没谁得清,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不想和周瑜再争下去。
“实在话,上次来,没有动你,这次我也没有抱这种想法,此番来,只是想看看好朋友,对你率军北上感到担忧,曹军水陆大军现在达到六十万众,公瑾若想以五万偏师隔断汉江,对你的安危我是十分的担心呐!”了半,水终于凉了,蒋干口渴难耐,咕噜倒入腹郑
“曹贼有杀饶刀,我有斩头的剑,不碰碰,安知胜负?”周郎放归茶壶,霸气侧露。
“那是,那是!”蒋干不敢替曹军称大,以免激怒对方,只能以退为进。
看来不露出点肌肉,这位老同学对自己太过看,周瑜扬襟站起身来,拉住蒋干的衣袖往舱外走去。
“子翼,你看我江东战船的阵列如何?”当着冷风吹面,周郎伸手指着帅船左右停泊在汉江之上的大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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