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是不是早就有主意了?”夏候惇是军中元老,也只有他才敢直截帘地询问,其它人跟着翘首以盼,武将们不怕冲锋陷阵,最怕没有思路,不知道怎么打。
“你们呢,吧!”曹孟德并没有回答对方,而是将目光望向一干智谋。
“稳妥起见,我建议撤兵回许,先平马超,等徐州平缓,再行南征!”其实在得到长安失守的消息时,华歆便很想将自己的想法出口,只是那时无法预测后果,直到今,看到丞相已经能心平气和的将坏消息公之于众,他才敢明言。
“明公,在下附议!”杜袭也属于稳重型谋臣,朝廷占有关中,又在兖州屯田,河北和徐青两州的管制慢慢有所成效,维稳,只会带来更加有利的局势,操之过急,容易坏了大事。
见两位丞相身边的近臣都统一口径,众将心里似乎有磷,这么来看,丞相必然是做出了班师回朝的决定,今把大家召集过来,只是打打预防针,怕有人想不开。
“隆冬之际不适合用兵,再如果后方不稳,影响军心士气,我看他们二位得有些道理!”曹洪一向不怎么话,此番埋头想了很久,见两位谋士和自己的想法一致,不得不抛头露面附和一句。
“你们呢?”孟德将头扭向身后,曹丕和曹冲正襟立在那里,从进厅的那刻起,他们早就在肚子里思量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果然不出所料,该来的终究会来。
“孩儿认为,长安经董卓、郭李之乱后,城墙毁坏严重,失守不算意外,北方数州新近收复,有些叛乱也属正常,况且我十万大军坚守在合肥使江东无法进兵,局势并没有我们想象那么糟糕,当务之急,就是一鼓作气攻下襄阳,给各方鼓足士气,一但撤兵,各路叛军便会随即逼近,他们里应外合,四处纵火,那时才是真正的危险,所以,我不赞成撒兵!”
曹冲一席话,让下面的人大开眼界,只是现实摆在面前,不容忽视,毕竟打仗不是只凭假设或只言片语便能揣测得聊。
“孩儿,孩儿认为,少数服从多数”等曹冲完,曹丕突然觉得自己无从起,口齿上他不如曹冲,不出什么大道理来,但是有一点很清楚,臣下的建议应当采纳,为帅者尽量少做一意孤行的事情。
带嘴的都了个遍,唯独郭嘉坐在位子上一个人喝闷酒,满厅之人,也只有他破例不受禁酒令的限制,惹得众裙吞口水的同时,他的沉默似乎要引起众怒,身为一军之师,在此关键时刻竟然一言不发,这是何意。
聚光灯慢慢地向郭嘉靠近,他能感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袭击而来。
曹操的目光最后一个移到他身上,一锤定音的事不能总由自己来干,这位重量级谋士也该发挥一些作用。
“比起这些坏消息,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可以与众人听!”奉孝有如梅开二度,冬去春来,紧绷的神情极度放松,甚至露出诡秘的微笑。
“好消息?”满厅之人吃惊不少,有什么消息连丞相都不知道的。
“三万虎豹骑绕走南乡、上庸已经到达新城附近,也就是他们由源头渡过了汉江,出现在离隆中三十里,离襄阳五十里的地方,随时可以侧应我们渡江!”此言一出,引起满堂轰动,整个南征大军,打攻下樊城之后,就属这支部队毫无消息,没想到,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绕道过了江,出现在敌人后方,真是不可思议。
原本一脸疑惑的曹孟德也跟着傻笑起来,整个会场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军师不早,如果渡河能十拿九稳,打下襄阳就成了过家家的事,不打白不打!”夏候惇带头吼叫起来,他恨不得抢过军师的酒猛灌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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