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样素菜上桌,众人纷纷倒胃口,不过连日赶路,已经饿得浑身难受,只能勉强填个半饱。
饭刚吃到一半,便见楼外轰动,众人都站起身来伸出脑袋,有不少人放下碗筷,竟然朝门外跪拜不起,嘴里喃喃数语。
“师来了!”有人心惊呼,像是遇到什么神仙从而降。
“师?”马岱被这两个字惊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放下碗筷,将挡路的人群推开,直到站立于街心处,便见远处一队人马行来,五十来名道教护法拥着一座莲花台在人们的头顶游荡。
一位道长盘膝坐在台中央,身后立着两名童子,手中各拿拂尘柳叶等物,道长玉面青须,分不出年纪,只是眉落之处,显得很慈善,他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和遍地跪着的人们念着同样的内容。
只可惜五十护法外围,又是数百的道士拥簇而行,马岱奋力想冲过去,却被纷拥而至人群死死挡住,见不得一点缝隙,最终只能摇头放弃。
“谁知道这妖道下一站去哪,哎!”马岱一声长叹,这张鲁就会装神弄鬼,还能做汉中之主,真是下奇闻。
“怎么样,马公子,需不需要我为你引见一二!”马岱寻声望去,身后之人白衣裹身,手里拂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就是和他一道来的张玉兰么!
“你这米多少钱一斤!”马岱低下头来,拈起一粒放到嘴里,这已经是第三家了,都洛阳纸贵,谁能料到,汉中米更贵,完全是被妖道害得,米都不是用来吃的,成了入伙信物。
“来五斤吧!”问来问去,价格几乎都是一至的,马岱只好忍痛买下,付完钱,转身把五斗米提至张玉兰跟前。
“喏,蛮沉的,你拿走吧,现在可以告诉我师下榻何处了吧!”
“扛上,跟我走吧!”张玉兰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收个教徒还是挺容易的,她朝众人一挥拂尘,大步走在人群中,马岱生怕又跟丢,把米袋甩上肩,快步跟上。
沿着大街走百步,绕到一条河巷,河水里散发出一股鱼腥味,众人在想,堂堂师怎会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巷的尽头,有个稍大的院子,两排执勤的卫士站立左右,这个入口只能算作后门,马岱脸额冒汗,没想到堂堂马氏信使见个诸候还要走后门。
众人跟在张玉兰后面进入院子,两排卫士被直接无视,从院内厢房中又走出一位女道士来,她们两个凑得很近。
“琪瑛,师父何时归观?”张玉兰拉着那名女子的手,声地询问。
“再过三刻钟,午膳已经供好了,如果要见客饶话,应该在午休之后,未时三刻!”那名叫琪瑛的女子看上去比张玉兰更,他看见身后马岱这伙人,就知道是有人要进晋师。
“现在是午时三刻,那就是,还要再等一个时辰!”张玉兰转头朝马岱使眼色,意思是你等还是不等。
“我等!”马岱憋着一口气,自打过阳平关以来,这口气一直没松过。
“那我带你们去客房稍做休息!”琪瑛看来者这表情,像是对她的安排有些不满,不过为道者一向心平气和,顺应地人和,不会动不动生气,她便也不跟客人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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