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答道:“公子所言正是。从庄子的排场来说,令尊绝不是一般的土财主,可以肯定是一位归田的官宦。青楼女子能嫁入官宦人家,可以算是个奇缘了吧。”
刘传林望着狄公,佩服得五体投地:“先生真乃神人也!如不是亲眼所见,传林绝难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人!”说着,他双膝跪倒,纳头便拜:“小可刘传林,仰慕前辈高才,请受我一拜!”
站在一旁的李元芳等人则目瞪口呆,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狄仁杰对他悄悄挤了一下眼,赶忙搀起公子:“刘公子请起,不敢当。”
刘传林站起身:“先生这副对联写得真是绝了。用了二十八宿中的‘亢金龙’和‘危月燕’,又用‘西院红花’对‘南楼青主’。工整对仗,既道出了隐情,又含蓄谐趣。传林钦佩之至!”
狄仁杰笑道:“公子过奖了。”刘传林长叹一声:“家母辞世多年,家父一直未娶。直到几天前,他老人家才告诉我,要娶一位青楼女子……”说着,他的眼圈有些红了,轻轻抽了抽鼻子。狄公看了他一眼,略觉奇怪:“公子,怎么了?”刘传林勉强笑了笑道:“哦,没什么。请先生与陈兄以及诸位到前厅,传林要亲自奉膳。刚刚怠慢了陈兄,还请陈兄恕罪。”说着刘传林就对着陈鹤唤一弓到地。
陈鹤唤赶忙托住刘传林,陈鹤唤常年习武,哪里是刘传林一书生可以比得了的。所以刘传林怎么也躬不下去腰,僵持不过陈鹤唤只好作罢。
日光照耀着阳澄湖,水面波光粼粼,几条渔船在湖心荡漾,渔夫们高声吆喝着,拽动渔网。“砰”的一声,渔网破水而出,登时水花飞溅。渔夫们一阵惊呼。原来,网里躺着一具身绑大石的死尸!尸体被湖水泡得膨胀起来,面目狰狞,形状可怖。渔夫们吓得魂不附体,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小阳村张春家的后院里,布满了捕快、班头。一具尸体被人从土里拖了出来。尸体发出一阵阵恶臭,捕快们赶忙掩住鼻子。
张春母子站在门前,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张母惊恐万状,喊道:“春儿,你、你杀人了?”
张春浑身颤抖着道:“娘,我没有啊!”他猛地转过头问捕快:“我说各位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捕快头儿瞪了他一眼:“你问谁呢?自己杀了人,问我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地保闻见味儿,报了官,你小子现在还坐家里美呢。跟我演戏!”
张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音喊道:“赵头儿,我没杀人!这人不是我杀的!”
赵头儿冷笑一声:“你没杀人?那这人是自己钻到土里憋死的?少废话,给我带走!”
衙役们如狼似虎一拥上前,将张春按倒在地。张母见状一声惨叫,猛扑过来,一把抱住赵头儿的腿哭道:“老爷,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把他带走了,我可怎么活呀!”
赵头儿道:“老太太,你儿子杀了人,这我可没办法。有话您到衙门说去!走!”衙役们将张春押出大门。张母痛哭着摔倒在地。
再说那刘家庄,狄仁杰、李元芳,陈鹤鸣,陈鹤唤等人在刘传林的陪同下走进内院,经过一座月亮拱门,便进入了花园之中。
只见园中回廊曲折,花丛遍布,汉白玉拱桥横架在一条溪水之上,碧水环流,穿越于太湖石之间,真是清幽静谧,极尽典雅。
狄仁杰不禁点头赞道:“此园着实有几分颜色,造园之人胸中有些丘壑呀!”陈鹤鸣也觉得这小园不错。陈鹤唤倒是来过数次,因此不觉得有什么了。
刘传林笑道:“先生过奖了。这园子是学生设计的。”狄仁杰微笑道:“后生可畏呀。不瞒公子,其实,在下几人是追随蜂群而来的。”
刘传林一愣,马上明白过来:“哦,对了。上午园中确实是飞来了一大群蜜蜂,差点把人蜇伤。”狄仁杰道:“想必,府中定有大花圃吧?”
刘传林点点头:“有是有,可从没来过那么多蜜蜂。真是怪事一件。”
陈鹤鸣抢先说道:“我们也是觉得奇怪,因此这才想到府中看看。”
刘传林看着陈鹤鸣问道:“还未请教,这位兄台……”陈鹤唤:“传林兄,我来介绍。”指着陈鹤鸣说道:“此乃家兄,特地从幽州来看小弟的。这三个分别是我五弟,八弟,九弟。”
陈鹤鸣四人对刘传林拱手示意,说道:“在下陈鹤鸣”,“陈鹤喣”,“陈鹤叱”,“陈鹤咤”。刘传林:“见过几位陈兄。”
正说到这儿,一名管家飞跑而至,在刘传林耳旁低语了几句,刘传林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抱歉地道:“怀先生,几位陈兄实在对不起,有一些急事要处理,让我的管家刘大先陪二位转转,我马上就来。”
狄仁杰赶忙道:“公子请便。”刘传林急急忙忙地向花厅奔去。刘大一伸手笑道:“几位老爷,公子请跟我来。”
狄仁杰点点头,跟李元芳,陈鹤鸣等人一道随刘大向前走去。陈鹤鸣用余光打量着这个刘家庄的管家六大。没记错的话,这个刘大应该是个内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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