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降临,陈鹤鸣吃过晚饭就又躺下了。对他来说日子实在是太过无聊了。在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的时代,整天无所事事。想着自己好歹也穿越了一场,也应该有一番作为吧。不为别的,就为了爹娘,爹娘也都快五十岁了。
而自己马上就要六岁了。等自己二十岁的时候,爹娘不都六岁多了吗!可是想想以前自己在网上看到的古代人均寿命好像都不常。
陈鹤鸣想着想着霍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心想爹娘对我那么好,万一没等我长大他们就走了可怎么办啊?那不成了子欲养而亲不待!“啊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啊,爹娘肯定会长命百岁的。而我陈鹤鸣拥有着后世千年的智慧,难道还不能在这古代混好吗?”
只不过陈鹤鸣虽然平时表现的很成熟,完全不像其他小孩子那样调皮捣蛋,可是他的外表毕竟是一个才五岁多的孩子。爹娘总把他当成孩子,他有什么意见,爹娘只是当他说的是童言戏语从不采纳。
毕竟受限于古人的见识,什么玻璃,肥皂对陈大夫妻这样的升斗小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且要制作这些东西不仅浪费时间,还浪费材料。大人哪有功夫陪孩子瞎胡闹啊。而陈鹤鸣自己小胳膊小腿的也弄不了,主要是他没钱,配不起材料。只能幻想着长大点自己独立了之后再开展自己的创业之路。
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已经彻底的黑了。对于古代乡下人来说,天黑了也没有什么娱乐,一般都是早早的就睡觉安歇了。今晚云彩遮住了月亮,伸手不见五指。正在陈鹤鸣一家三口睡得正香的时候,一声狗叫声划破了黑夜。
接着在陈家庄几户人的家中传出一声声的惨叫。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在挨家挨户的搜索着,见到人就杀,不放过任何一个活口。这群黑衣人在陈家庄肆意的狂笑着。陈大在村民的惨叫声和孩子的哭喊声惊醒了过来。陈大年轻时是做过边军,和突厥契丹都拼过命的。
听到声音马上判断出陈家庄遭到进攻了。沈青莲也醒了过来,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吓得感觉抓住陈大问道“孩他爹外面出什么事了?”陈鹤鸣睡得正香的时候感觉一股凉风吹来,不由得冻醒了。原来是陈大夫妻俩人在床上坐起来之后把被子带起来了。
陈鹤鸣迷迷糊糊的注意到爹娘的不对劲,就叫了句爹又喊了声娘。陈大听到妻子的问话,和儿子的喊声,立马下床。将陈鹤鸣抱了起来。陈鹤鸣身上就穿了一件肚兜。被老爹从被窝里拎出来受凉气一激马上清醒了不少。
陈鹤鸣这时听到父亲对自己说道“鹤鸣,你还记得以前你藏在灶台下面和爹爹躲猫猫吗?”陈鹤鸣没多想就直接回答道“记得。”陈大“那好,待会你还藏到灶台下面去,除非爹娘叫你,要不然你千万别出来,记住了吗?”陈鹤鸣也听到了外面杂乱的声音,再结合父亲跟自己说的话,明白这是遇到事了。忙道“记住了。”陈大“好。”
然后摸黑拿了件衣服往陈鹤鸣身上匆忙一裹,就从房间出来,走到院子里将陈鹤鸣塞进灶台下面。陈鹤鸣的母亲也赶紧跟着走了出来。陈大感觉到妻子在发抖,于是说道,阿莲别怕。马上找了一把柴刀攥在手里。哐当一声,院子的门被从外面撞开。一对打着火把的黑衣人手中提着刀就冲进了小院。在火光的照耀下看到站在院落中的陈大夫妇,二话不说其中一个黑衣人举刀就朝沈青莲劈去。
陈大一看这架势,赶紧将妻子拉开,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然后面色铁青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我们?几个黑衣人也不答话,一起动手就对着陈大乱刀砍来。陈大用柴刀来回抵挡,但没用马上挨了好几刀。在火把的照耀下飚出一道道鲜血。沈青莲吓得不知所措的哭了起来。
“啊”旁边院子里传来了陈鹤鸣外公沈先生的惨叫声。沈青莲大叫一声“爹爹”。其中一个黑衣人听到沈青莲的叫声,狞笑一声就用手中长刀朝沈青莲捅了过去,一下就洞穿了沈青莲的身体。沈青莲的身体立马绷直,嘴角流出了鲜血。
陈鹤鸣躲在灶台下的黑暗中目睹到这一幕,早已泪流满面,双手紧紧的攥着,小虎牙都快咬碎了。黑衣人将刀往回一抽,沈青莲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陈大看到妻子被杀大喊一声“阿莲!啊……”然后将手中柴刀对着杀了自己妻子的黑衣人丢了过去。一下,就插进黑衣人胸口。然后陈大拼着又在身上挨了一刀,抄起地上一根扁担抡起来落下,将另一个黑衣人的脑袋砸扁了。
因失血过多,并用力过大,陈大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庄中的哭喊声渐渐的消失了,这时院子里剩余的几个黑衣人看到折了两个同伴,也被激怒了。对着陈大一阵乱砍。陈大手中的扁担被从中分成两段,身上连中几十刀,最终还是不甘的倒下了。看着爹娘惨死在自己面前,陈鹤鸣死死的盯着这些黑衣人,心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紧紧咬着嘴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这时一个黑衣人道“真他娘的晦气,没想到居然折进去两个兄弟。”说完发泄一般对着陈大的脖子就砍了下去。然后一脚将陈大的脑袋踢飞,正好落在了陈鹤鸣藏身的灶台处,将陈鹤鸣挡在了灶台里面。另一个黑衣人的声音传来说道,“好了,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说完就打着火把进了屋,搜寻了一下没什么发现,就出来了,临出来之前把房子点找了。这时另一群黑衣蒙面人也刚从小莲子山中的铁矿中出来,马上骑上快马朝着陈家庄方向赶去。领头的是一个身形微胖的黑衣蒙面人。天快亮了。陈鹤鸣心惊胆战了一夜,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突然一阵马蹄声惊醒了陈鹤鸣。正是那群从小莲子山中骑马赶来黑衣人。
“吁……”领头的微胖黑衣蒙面人一拉缰绳,将马停下,翻身下马,身后的黑衣人也下了马。微胖黑衣人将面巾取下映出的正是那位吴老爷的面孔。牵着马向前走了几步,一名属下跑过来叫了声“堂主,”马上将吴老爷手中的马缰接了过来。吴老爷带着几名手下在陈家庄中来回的转着。看着一队队的黑衣人将陈家庄中搜刮出的东西装上马车,很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正走到陈鹤鸣家门外时,一名一个瘦高脸上有一道刀疤的黑衣人走上前来,对着微胖的吴老爷说道“堂主,全都解决了,无一活口。而且庄中的铁料钱粮全都装车弄好了。”吴老爷听罢瘦高个的话,说道“收拾利索就叫兄弟们撤吧。这次的收获不小,尤其是获得了这么一处铁矿。
此事鲁先生很重视,我马上传书将这里的结果告知鲁先生,至于接下来有什么行动,还要等老主人吩咐,我等绝不能误了老主人的大事。”瘦高个“属下明白,那堂主,这些尸体呢?”吴老爷“这庄子那么偏僻,平时估计也没什么人到这来。算了别管了。”
瘦高个“是”。他们的对话陈鹤鸣一字不漏的记在了心里。思索着“原来这些人是为了铁矿,堂主,鲁先生,老主人,大事。这些是什么人呢?”过了老长时间后,陈鹤鸣再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后,终于动了。
可是刚一动就发现手脚不听使唤了,原来陈鹤鸣一晚上一动不动,手脚早就麻木了。缓了一会陈鹤鸣朝着灶台外爬去,伸出双手,轻轻的将父亲的头颅轻轻的抱起来,出了灶台,将父亲的头颅抱在怀中,感受到父亲的头颅早已冰凉,看着父亲瞪大的双眼死不瞑目的样子,陈鹤鸣大哭了起来。
抱着父亲的头颅,踉踉跄跄的走到父亲的尸身跟前,将父亲的头颅和尸身放在一起。接着走到母亲身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母亲,陈鹤鸣扑进母亲的怀中,用力摇着母亲,想要将母亲摇醒。仿佛母亲只是睡着了一般。声音嘶哑的呼唤着母亲“娘,娘,你醒醒啊!你不要鹤鸣了吗?鹤鸣很乖的,你不要不理鹤鸣啊?娘……”可是不管陈鹤鸣怎么呼唤,沈青莲都没有丝毫的回应。
陈鹤鸣看到母亲胸口的血洞,陈鹤鸣明白,母亲已经离开了。然后又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母亲拖到父亲的身边。看着倒在恤泊中的依偎在一起的爹娘,用手轻轻的将爹娘的双眼合上,然后陈鹤鸣抬起头来对着老天破口大骂“你这个贼老天,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将我爹娘从我身边夺走?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折磨我?”
骂也骂累了,抽干了浑身的力气。陈鹤鸣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目视前方,仿佛变傻了一般,一会哭,一会笑。突然,陈鹤鸣用手擦干眼泪,站起身来道双眼赤红的喊道“我不能让爹娘,外公和乡亲们白死,我一定要找到凶手,将他们碎尸万段为爹娘外公他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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