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升正忧虑着,曹操却丝毫不以为意,还是无比的愉悦,他心情大好,如金榜题名一般。就骑马走了进去。
按照印绶,他的府邸就是一个小宅院,就在北门城楼上。
他于是叫一个士兵给他领路,带他绕到城墙后头,那上城楼的楼梯道口,接着,就下马往上走去。
一行人跟随着他,一并往城楼上走。
大约爬过两百级阶梯,郑升感觉这城楼的确是威武恢宏,高度叫人胆寒。
“光是走楼梯就是叫人腿脚发麻了,真是可怕。要是从外面攻城,那该是多么艰辛的一件事情。”郑升不由地感叹道。
他跟随曹操步伐,走进了他分得的宅院,进走进了里面。
小宅院里,相对于驿馆,可以说是豪华了。桌椅,碗罐一应俱全,总算不用连热水都那么麻烦了。
曹操一踏入这庭院,就道:“真是叫人欢心啊,好地方,只有这地方才配得上我住啊。”
庭院别致,虽然小,但胜在精巧。院子内,墙角处,有着翠绿的几丛毛竹,郑升看见后,就走了过去。
毛竹上,有一只蝈蝈,不时发出来蝈蝈声。像是在拨动琴弦,有些悦耳。
蝈蝈青翠,和竹子宛如一体,不细看,完全就看不出来。郑升伸手准备逮住蝈蝈,但却没有抓到,它一个蹬腿,振翅一滑翔,就飞去老远。掉在毛竹深处。
牛斗过来,想要拨开毛竹,帮郑升抓蝈蝈,郑升拉住他道:“不了,既然无缘,就不必强求了。”
牛斗想了想,也道:“阿升,你真是随性啊,无为而治。”
郑升点头,对于这个评价比较赞同。
曹操已经进了府邸内部,去看厅堂与房间了,他看完房间,就在大厅将所有人召集,开始了分配房间。
随从两人领取一间房,郑升与牛斗也是一间房。算是比较公正的了。
分配完,曹操道:“今后,你们就是跟随我曹操的第一批忠实部下,今后,若是我曹操得志,必定要好好封赏你们。”
曹操说这话时,眉飞色舞,显得自大了些。郑升感觉他是新官上任,太过开心,冲昏头脑,智力下降。有点膨胀了,迟早得磕碰几下,才能清醒。
郑升望着曹操,曹操意气风发,大约二十岁,自己已经二十九了。这相差将近十岁,可就是一个年龄段。
郑升心里感叹道:“谁不曾年少轻狂,我当初也是如今天他那样,太过年轻气盛了。现在来看,当年还是太冲动,做了许多傻事。”
郑升稳重成熟,曹操却给这暂时的得意冲昏头脑,显得轻佻。但郑升没有劝阻,他想道:“这是每个的必经的成长过程,就算你是曹操也不能例外。就让你吃点苦头,有了教训,以后就不会这么轻浮躁动了。”
他这样想,牛斗却也感觉出来曹操的自负,想要出言制止。
郑升拦住他,道:“不了,牛斗,现在你去说,等于是给火上浇油,会把他激怒。等过几天,情绪淡化了,他稳定下来,再去说吧。”
牛斗点头,有些理解兄弟的高明见解。
这便是无为而治。
不是一点不管,而是适时的轻微管控,尽量放开手,任其自由发展。
曹操开始了第一次地封赏。估计连上回的那次小胜利,他都没这么志得意满。
他有点好大喜功了,就掏出钱袋,将里面的银钱,大约十两白银,十两黄金,以及其余的几十钱,除去留下来足够自己生活的一笔外,就全都分给了在场众人。
轮到郑升,曹操交与他大约一金,郑升见了,就没有收,他道:“无功不受禄,以后等我对你有功,再说吧。”
曹操显得不满,郑升一看,曹操已经心浮气躁,脾气随意成这样,就接过来一金,道:“那我收下吧。”
牛斗也就模仿兄弟,收下了。
曹操这才满意道:“这才对嘛,不收我的钱,就是不给我面子,我现在怎么也是有官职的人,怎么能被人轻易侮辱呢?”
曹操的轻率狂言,像是一个放纵自己的野兽,郑升看了,明白他是如同一匹脱缰野马,拉不回来了。
就没有继续说话,开始保持沉默。
“看样子,你得给被好好教训一下啊。”郑升有点不满此刻的曹操。
他正想着,就立马来事了,可以说是心想事成吧。
外面,一个士兵惊慌地跑进来,到了府邸大厅,叫道:“不好了!袁术公子他喝醉酒,要强行闯门!”
曹操一听,就想起来这里的律法,道:“朝廷颁布了禁酒令,私自饮酒是犯法的!来人,随我一同前去看下他是什么人?居然敢顶风作案!”
郑升听见袁术,不用多想,就明白曹操得遭难了,碰上硬茬了。这根骨头,他可啃不动。
牛斗碰了碰郑升胳膊,道:“阿升,这一年来,我捧着《三国演义》读了几遍,也懂了不少知识。这袁术,似乎和曹操是死对头啊,一直看不起曹操,现在看来,曹操得给他正面冲突了。”
郑升点头:“袁术此人,家世庞大,背景深厚,因为是嫡长子,所以就横行霸道,肆无忌惮,他这样的人,哪里是现在的曹操能够应对的,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
说完,他就带着牛斗跟了出去,要看看现在得意忘形,轻狂自负的曹操,来收获第一个教训了。
果不其然,刚一下去,就听见有人在争吵。
一眼望过去,城门口,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住了。郑升只好拔出长刀,刀面锃亮,反射着寒光。
郑升朝人群走去,用刀碰了碰这些观看戏剧的人,就立马把他们给吓得让开道路。
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堵墙的人堆,就自动形成了一条宽敞通路。
郑升牛斗穿过这通道,走进里面,就看见一个人高坐在马车上,马车雍容华贵,用的是上好的黄梨木制作的,马车帘子上,镶嵌了红绿的宝石,一闪一闪的,像是星星。
这个高坐在马车前头的人,是个青年,趾高气昂,举止浮夸,嘴巴上长有老鼠一般的细长胡须,面相猥琐,让人看着就很憎恶。
那群看客,一个个眼睛都看直了,脖子伸长,像是一群给人提起来的鹅,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或者为那个妇女说一句话。
猥琐青年,满脸通红,醉醺醺的,他蛮横道:“你们给我闪开,我让你们饱饱眼福,你们一个个看得流口水,都还不知足吗!还敢拦我!真是一群贱胚!一群猪狗,都是不知道感恩戴德的人!”
马车下面,一个年轻人跪拜着,是个务实的百姓,长相敦厚,他不断磕头,乞求道:“放过我妻子吧,求求你,求求你,袁术公子,我妻子还有身孕!”
他头磕破了,地上多了一摊血迹,但上面的袁术只是不断地举起酒壶,然后往嘴里闷酒。
他一把扯住身下妇女的头发,把她脸给转过来,她的脸上有脚印,给袁术踩住了。
袁术用手将她的两腮给掐住,嘴巴撬开,然后就往她嘴里灌酒。
一边灌,一边道:“哈哈!孕妇,孕妇最好了,我要你现在就给我生下来!给我用酒把你胎儿给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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