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来劲了?干!”
三副端起一碗又一碗面前的酒,一口不停地喝下,瞪的跟铜铃大的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姝婉。
姝婉也不服输,端起面前的酒大口大口喝下去,烈酒入喉,心作痛,火辣辣的一直到胃里,辣的眼泪都流下来。
她看了一眼魔烈,他也在看着她,只是不知,那张骨色面具下的脸是何表情。
“老三不行了,居然让姝婉比下去了!”
几个副团起哄,三副也觉着面上无光,直接扛起酒缸就喝起来,醇香的烈酒迎面洒下,大部分都顺着脸,洒在地上。
侏儒矮子在一旁直跳脚,怒骂这个大傻个糟蹋美酒,等狮皇回来一定要狠狠的小报告。
姝婉砸碎酒碗,踩在刚刚坐下的地方,擦干嘴角的酒。
“今天就跟你喝个够。”
她也拎起一个酒缸,正要喝,酒缸的另一边却被人按下。
“你还怕输不成?”
笑骂过去,迷离的眼认真的看了许久,才看清原来那人不是三副,是,是,重九明?
“我来。”
“吁……”
所有的佣兵本都围过来了,看见这一幕,都酸溜溜的起哄,大有看戏之意。
“你们瞎起什么哄?信不信我一箭过去,给你们两个窟窿!”
不过,这样似乎吓不到那些佣兵,有的还在晃悠自己少了胳膊,断了腿的伤口,言外之意应该是,不怕这个威胁吧。
“瞎出风头,别到时候要人扛回去!”
魔烈咧嘴一笑,将酒缸举过头顶,烈酒洒下,那瘦弱的身子一下子被烈酒都浸湿,在佣兵们眼里,在酒缸的口都比魔烈大呢。
侏儒矮子已经是捶胸顿足,连呼罪过,最后直接跑到魔烈脚边,张开嘴,跟着喝起来。
烈酒入喉,莫名的有点难受,心中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淡淡的悲伤。
“哈哈,咳咳,哈哈……好酒。”
魔烈呛的满脸通红,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前,烈酒还顺着脸滴下。
四下看了一眼,姝婉也在旁边看着他,一脸微笑,融化了脸上的寒霜,红的跟苹果似得娇颜在篝火下,格外的诱人。
“哈哈……”
魔烈砸碎酒缸,里面还残留的酒高高溅起。
在场的佣兵都在笑话。
“没喝干净,没喝干净!”
“喝干了,是哪个给我酒缸里加酒的,不要让我抓着喽!”
佣兵们都笑弯了腰,笑骂嘈杂的声音乱成一团,只能听到声,但听不清谁在讲什么,谁又在讲什么。
满心的忧伤,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有大口大口的喝酒,放声的大笑,笑的越开心,心中的忧伤就少一点。
慢慢的,也就忘了刚刚为什么悲伤了,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佣兵们喜欢喝酒吧,同在一处的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下子就成了冰冷的尸体,换谁心里都不好受,但总得接受。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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