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们见鼎上都标出价钱,疑惑得像那白面小生打问。
“简单!投进大鼎,你们就付我二百金,然后就可以走了!投进中鼎,交一百金走人。投进小鼎不要钱,哪来的哪去!怎么样?用你们商人的话,童叟无欺吧?”
白面小生面带笑容,见胖商人拿不定主意该投哪个鼎,便又凑到他的耳边。
“我要是你,就试试最远那个不要钱的。赌一把,兵行险招嘛!”
胖商人听了他的话,哆哆嗦嗦的抬起羽箭,犹豫片刻,还是把箭向小鼎扔去,结果连小鼎的边儿也没够到,便掉落在沙地上。
“这次不算,这次不算!是他说让我投小鼎的,我要重投。”
箭落到地上,胖商人马上又要捡回,结果“扑哧”一下,被兵卫捅了个透心凉。
拖走胖商人的尸体,其他商人顿时醒悟过来,无一例外的都把箭投进了最大的鼎中。
“梁景,你这主意不赖。校场里至少有一百多支商队,一家二百金,一百支就是万金以上,那咱们这趟来金城可算没白来。”
“都是卫王圣明,小的只不过是龙尾鳞角,全赖卫王明断。”
“嗯,事儿办的不错,给你记上一功。钱弄到手,还得把兵训好,你和刘肃再好好议议,我们这次绝对不能再输给冲王那个小野种了!”
“这个小的一定尽力,只是金城郡守是大王的人,那家伙根本不愿把军中好手借予我们练兵,我们还得再想想其他办法才行。”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反正这回我们绝不能再输了!马太后那边对我已经不冷不淡,再输了军武,我哥也没法给我撑腰!”
“是,小的明白。”
说话的两人,年纪轻轻的白面小生叫张天赐,今年十七岁,是凉州王张祚的幼弟,被赐封凉州卫王。
黑甲将军名叫梁景,张天赐的家奴,吃喝玩乐熬鹰溜狗自有一套,深得张天赐的喜爱。
因为与卫王关系好的缘故,脱离奴籍成了张天赐的左膀右臂。
张天赐对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的热度,看了一会商人们投箭,便觉得意兴阑珊,打了个哈欠,转身正要回帐睡个回笼觉的时候,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惊呼。
回头一瞧,原来是小鼎里投进了一支羽箭。
这可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张天赐双眼一亮,睡意顿然全无,转身回到投箭处,见中鼎的是个相貌清秀的年轻商人。
执守的兵卫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压根儿就没想过有人真能投进小鼎。
此时,一个个垂首低目,等待主子张天赐的到来。
“诶!你们眼瞎了吗?箭都扔进小鼎了,怎么还不让我们走?”
清秀商人身旁还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胡汉,身高八尺开外,说起话来,震得张天赐耳膜嗡嗡直响。
“哈,这西风牛马不相及的东西,怎么凑到了一起,有点儿意思啊!”
张天赐也不着急,他慢慢来到小鼎处,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中鼎的羽箭,似乎是在思索这支箭是怎么钻进鼎口中的问题。
围着小鼎转了两圈,张天赐忽然一脚将鼎踢倒,羽箭一下掉出了鼎口。
“嗨,你干嘛?想要耍赖不成?”
胡人大汉见张天赐把鼎踢翻,顿时不乐意了,冲着张天赐大声嚷了起来。
“噢?你是在跟本王说话吗?”
张天赐明知故问,又一步一步的踱回到投箭处,左右打量了一番清秀商人,开口问道。
“本王怎么没看见你把箭投进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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