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外,亲卫们目送着十几个银盔银甲,犹如天神下凡般的骑士,雄赳赳气昂昂的飞身下马提剑入帷。
众亲卫均是目瞪口呆,被这群人的气势所迫,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阻。
‘这就是精锐中的精锐了吧!’
苏和也像一个迷弟,杵在当场。被一众高大威猛的银甲亮瞎了眼睛,心里还不由得赞叹。
要知道,在以冷兵器为主要杀伤手段的战场上,敢穿一身扎眼的银盔银甲。要么就是实力超群,无与伦比之辈;要么就是脑袋上缺根弦,找死的人。
显然,从面相上看,这队人马个个高大威猛,目光冷峻,应该不属于后者。
苏和猜的没错,这队亮眼骑士拱卫的将领便是叱咤大赵国的督中外军事、大将军石闵。
石赵军中很大一部分人把他拥为军神。相传此人在二十多年的征战中从没打过败仗,就凭这一点,在石赵军中就无人能及。
现在的大赵国皇帝石鉴能够登基,也是多承这位猛人的压阵。
按道理石闵此时应该镇守邺城,此刻来到卫将军营定有要事。想到此,王泰挥退手下众将,单独与石闵在帷帐内密谈。
“大将军,恕在下甲胄在身,不能参行大礼。您屈尊来我这小营,一定是有要事。请讲吧!”
行过简单的军礼,王泰也不待石闵开口,起身又大马金刀的坐回自己的主位,丝毫没有让座的意思。
“哈!久慕泰公豪气冲天,勇冠三军,今日得见果然如此!真不愧大晋麒麟将的威名啊!”
石闵今年三十四、五岁,要比王泰小上不少。
他见王泰没有半分掩饰瞧不上自己的神态,也不生气,拉过一张胡床坐在了王泰下首。
“大将军,不要再拿麒麟将这个名号来取笑老夫了。老夫不忠、不义,哪还有脸再攀这前朝重胄,请您有话直说吧!”
“泰公此言差矣!李农大人已经和我讲过,当时您是身不由己,为保中原晋人血脉,才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你的义举实乃晋室子胥、勾践呐!”
听到当朝掌权者如此评价自己,王泰顿觉振聋发聩。晋室灭亡于中原,虽不是因他而起,但他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而且身负柱国之器的麒麟大将,他是唯一一个叛投,也是职位、声望最大的那个。
长久以来,王泰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在胡晋两族面前都抬不起头。活的小心谨慎,苦闷无比。哪承想有一天,会受到一个胡族掌权者的同情和理解。
“大将军,你有什么吩咐请直说吧,用不着拐弯抹角!”
“泰公,你真的误会我了。在这胡营里,不只你一人忍辱负重,以待光复呐!”
“噢?将军的意思是?”
“这封信是李大人临行前托我转交泰公的,你看后便知。”
说罢,石闵将一卷帛书递到王泰面前。王泰接过信件,展开一眼便认出正是李农的笔迹。
且说王泰与石闵秘谈,其他将领和石闵的亲卫都离开帷帐。众人皆围在帷帐外等候,无人愿意离开。
石闵的十二位银甲铁卫一字排开,双手拄剑横在帷帐的入口,目光依旧冷峻的扫视着四下里的众人。
“兄弟,这些人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你知道吗?”
帷帐外负责警戒的几十名卫将军营的军士,这时才反过劲来。相互间小声地打探着这些牛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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