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哥,下来抽烟。”那陈世仁讪讪地上前递烟。
孙正非下车接烟点上,问那陈世仁“怎么回事?”
“孙正非,我们要回去了,你送我们。”这肖姑娘虎虎生威,道。
“我还要运碴,让陈世仁送你回去就是了。”
“我不,我就要你送,是你骗我们来的,你就有责任把我们送回去。”这时的肖姑娘又像个犟驴。
“非哥,帮个忙,你就送她俩一下吧。”
“上车...”这时,车厢里的渣料已装满,孙正非不再啰嗦,对肖姑娘说道。
那肖姑娘立马放下对立情绪,率先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中间位置。
“我们先到围堰上把车上的碴料卸了,我再跟领导打个招呼后,然后我再送你们回县城。”车辆在施工道路上负重慢行,孙正非对二女说道。只见他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夹着香烟置于车窗外,一副逍遥自得的神情,似乎对忽悠她俩之举毫无愧疚之感。
“嗯...”
“孙正非,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这工地哪有什么八大景色,这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吗?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肖姑娘自上车之后,她的心态便平和不少,但当她见那孙正非一副悠然自得,若无其事的神情之后,不由以不甘心及委屈的复杂心情找孙正非论理。
“肖姑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你们家兄弟姐妹中,你应该排行老小。”孙正非丝毫不在意肖姑娘的质问,答非所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家里的几个哥哥姐姐都很宠我,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都很疼我,我......”肖姑娘如同欢快的鸟儿叽叽喳喳般说个不停,这时,车辆已到了围堰之上,孙正非微笑听着,并升斗卸料,而那黄表姐则在一旁掩嘴偷笑。
肖姑娘感觉车内的气氛似乎不对,于是她又故作骄横状说道:“孙正非,排行老小怎么了?你这人是不是话里有话呀,你是不是在讽刺我骄横霸道呀。”
“噗嗤...哈哈哈”黄表姐忍不住大笑起来。
孙正非也不回话,忍住笑下车请假去了......待孙正非回到车里之时,那俩姐妹已笑作一团,活力无限,一团和气。
“孙正非,你还没有回答我问的问题呢,你要是不说清楚,你就是个大骗子。”车辆缓缓驶离施工局,肖姑娘娇蛮地说道。
“哪有你这样的人,你自己发现不了美,却说人家里个大骗子。”
“你编呀,继续编呀。”
“我们来的时候,转过前面那个山包时,我们看到的风景美不美?”
“嗯...美。”
“称不称得上江山如画的景色?”
“额...那里就算一个景色吧,那还有另外七个呢?”
“那个陈世仁带你们俩到浮桥上去玩了没有?”
“去了,怎么了,不就是一座浮桥吗?”
“呵呵...你想像一下,一轮圆月高挂星空的夜晚,那微波荡漾江面上洒满点点银光,你穿着漂亮的长裙,在那浮桥的中央翩翩起舞......你会不会有种长龙浮波、星月如诗的意境。”
“额...”肖姑娘似乎被孙正非言语里的意境给迷住了。
“噗嗤...如果是我晚上看到了莲子在浮桥上跳舞的那一幕,那我就只会惊叫鬼啊鬼啊,然后就吓晕过去了。”那黄表姐忍不住笑着说道。
“额...哈哈哈”那驾驶室里的三人不由笑出了眼泪。
“肖姑娘,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你也叫我莲子吧,我叫肖奕莲,神彩奕奕的奕,天山雪莲的莲。”
“神彩奕莲,圣洁如雪。”孙正非不由脱口而出。
“我表姐姓黄,叫黄芬,是芬芳的芬,不是黄昏的昏。”
“呵呵...黄昏...黄芬,这名字好啊,别人最容易记住。”
“也是哟,人家会由黄昏联想到黄芬。”肖奕莲接着说道:“孙正非,你说的那垂柳银滩,是不是就是那浮桥过去不远的那片沙滩?”
“对头...”
“那在你的意景里,是不是和心爱的人儿牵着手儿,光着脚丫,漫步在那依依垂柳之旁的银滩之上,静静享受那碧水蓝天的美景......”
孙正非微笑不语。
“照你这种说法,我能随便在你们工地上找出八十个景点来。”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若心存美好,便处处是风景。”
“孙正非,你是不是到过很多地方呀?”
“那当然,像这种电站,也就是建个三年多时间就完工了,建好了我们就走了。”
“在你们这种单位,年青的时候还可以,以后结婚了,有了小孩就不好办了。”黄芬理性地说道。
“我都习惯了这种四处流浪的生活,我们就像是东方的吉卜赛人。”
“但是我觉得你们跟县城里的那些男孩不一样,你们大方、幽默,见识广。”肖奕莲说出自己的看法。
“江湖浪子而已,看似有情最无情,看似无情却有情。”虽是初次见面,孙正非对清纯无邪的肖奕莲特有好感,他似乎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
......
“孙正非,你脖子上的项链是什么材料做的?”
“你猜呢。”
......
“肖奕莲,你到底是哪里人,怎么一会是标准的普通话,一会又是XG口音。”车辆到县城,肖奕莲下车之际,孙正非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你猜呢。”
......
“表姐,真奇怪,今天中午我忘记吃药丸子了,但是整个下午,我的头一点都不疼。”肖奕莲陪着黄芬下班之时,这才记起自己忘记吃老道长给他配的药丸。
“哎呀,是哟,这是好事啊,我们快点回去告诉我爸,看要不要再去找那个老道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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