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沉吟道:“那么又应该如何招揽客人呢?”
李敢眼睛扑闪着,“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况还有我这个活招牌呢!”
“你?”
“父亲可记得牙刷与灭蝗一事?现在儿子在民间的名气可是比你还大不少。”
李广忍俊不禁:“你也要学那司马相如与卓姬抛头露面当垆卖酒?”
“我还小,谈不上抛头露面,无非是后面有父亲,既有名气吸引客人,又有咱李家做担保,何愁生意不能红火?”
李广笑了笑,尔后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本来是父亲应该做的,现在却由你来代劳,父亲惭愧!”
“父亲你身为朝廷命官,而儿子才是一介白身,理应如此。”
李广拂着李敢的额头,哈哈大笑,“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那你接下来要干什么你知道么?”
“要干嘛?”
“去买几个铺面啊……”
李广点了点头,“这我知道,不过你的酒方要给我一份,为父要把它交给你兵叔们。”
“早准备好了。”
李敢从袖口掏出来一份竹简,拍在案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广抓起竹简,翻看了起来,得见酒方真颜之后,感叹道:“没想到这酒露酿造起来这么简单,也难怪你能三天成酒。
你说如果方子要是泄露了,咱们的铺子还开得下去么?”
李敢拍着胸承诺,“如果那样的事发生了,也不打紧,我还有应对的方法。”
他这个儿子总有好法子解决当下的难题,李广也就无条件地信了,“那好,为父争取半个月开张第一个铺子。”
“你得让兵叔们酿出第一批酒才行。”
“这不是难事,已经有十来个愿意先行尝试,其余的都在观望,正好先开一个铺子,由咱们李家出钱,收回本以后便把铺子全权交给他们。”
李敢本想说李家入股也赚一笔的,但想了想,觉得一来父亲不求财,二来这个概念他们也不知道,太过强求反而会弄巧成拙,就没有说出口。
老爹李广办事还是很牢靠的,他让方脸管家以他的名义打点内史,只用了三天便盘下一个空闲的铺子,然后又花了两天收拾好。
之后十天便是全力制作酒露,赶工出一百坛一斤重的五谷酒露,其中还有十坛更烈的大酒露。
定价的话,按照李敢给出的价格,小酒露是十金一坛,大酒露是十二金一坛,比市面上的普通酒高出整整十倍。
为此李敢向李广他们解释了半天“高端市场”这个词的意思,才勉强把他们说服。
木有办法,谁叫这蒸馏酒露的成本就有五金一斤呢?再加上将来会搞的“促销活动”,这个价格正好有充足的余地。
半个月后,酒馆如期开张。
当天,李敢站在门口充当人形招牌,往往路过的,有点身份的王公贵族都会买点面子去小饮几杯,然后惊为天人,大多数都会买几坛回去,至于价格,对这些人来说都不是个事,毛毛雨。
李敢经营名气已有两年,有这个效果也在意料之中。
一传十十传百,不足七天,酒馆在李敢的预料中如期爆红。
他们那里尝过劲头这么厉害的酒,往往一斤就能让他们醉熏熏的,比之寻常酒酿刺激何止一倍?
于是乎,连寻常百姓也会买上一小坛,用来招待客人,以示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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