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挥挥手,道:“去将那厮传唤上来吧!”
王承恩当即领命,亲自去了。
而此时,眼见状纸已经进了宫,周廖知道张书堂这一次必然是进了陛下的眼,他却是刻意与张书堂结交起来。
能从千军万马之中,杀过了科考大关的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官的又有几个是真的呆子?
要知道明末人口已经达到了一亿多人,科举又是三年才举行一次,整个大明也不过是只录取一两百人罢了。
因此,这些能够从千万学子之中杀出来的人物,都是猛人,他们也许会贪污舞弊,也许会贪生怕死,但是弱智的却是没有几个。
因此,在张书堂的不做排斥,周廖的刻意交好之下,两人倒也谈的融洽,就差没有称兄道弟了。
王承恩出了宫门,周廖眼神一亮,急忙捅了捅张书堂,拉着他弯腰行礼道:“见过王公公,想不到我等竟然劳累王太监走一趟了!”
周廖脸上带着献媚的笑,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塞了过去。
张书堂瞥了一眼,见那玉佩也只是一个寻常货色,不过是价值十几两银子罢了。
“嗯,周大人也辛苦了!”
得了好处,王承恩也是笑语相向。
他本来就不坏,更没有魏忠贤对权利看得那么重,若不然,当初也不会被排挤到信王府去了。
周廖自然不是糊涂人,见搭上了话,遂束手立在一边。
“你就是敲鼓之人吧!”王承恩问道。
张书堂点点头,再次行礼:“南阳卫典膳奉祀张书堂见过王大监。”
王承恩摆摆手,道:“带上状纸,随洒家来吧!”
他看着跟在张书堂身后的三人,道:“你们几个就留在这里,万岁爷刚刚下朝,要歇一歇了。”
王承恩对张书堂的感官很好,是以多说了一句。
李陵三人急忙应是。
张书堂跟着王承恩,走入了长安门内,值守宫门的侍卫,立刻关上了宫门。
张书堂微微抬头,想象中的宫内太监穿梭,公女如云的景象并没有出现,正值盛夏的时节里,皇宫内除了植物茂盛一点之外,竟然透漏着一股冷清,甚至还有几分年久失修的腐败味……
此时,他们转过了一个拐角,张书堂眼见值守宫门的侍卫已经看不到了,而周围又没有他人,他疾行数步,跟在了王承恩身后,开口道:“王公公请了!”
王承恩停下身来,笑道:“你小子不错!”
张书堂一楞,摸银票的手也停了下来:“公公知道小的?”
“哈哈!”王承恩爽朗的一笑,毫无太监的阴柔气息:“前晚金水河的事情,传到了洒家这里。”
张书堂掏出了银票,他借着拱手的时机,递给了王承恩:“上次的事情,劳烦公公了!”
王承恩捏了捏手中银票的厚度,暗中揣摩着会有多少银子,脸上却是会心的一笑,小声指点道:“陛下正在等你,洒家不便多说,记住了,你以下告上,陛下稍有不喜,这一会陈大人正在为你分辨呢!”
张书堂楞了一下,他是为了王府的纲常,才进京击鼓鸣冤的啊!
抬头看到王承恩已经走出了很远,张书堂急忙快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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